“唰!”金官昌平举长矛,咬牙道:“吾乃新罗国花郎天团首席军人金官昌,尔等鼠辈,可敢一战?”
金官昌道:“盘屈,乃器他……”
一行人奔过蒙面军人身边,冲进城门洞,穿城而出。
剑牟岑接过信报,一眼扫完,递给泉净土,道:“如果阶伯能持续将新罗人挡在黄山原,那么事情就有转机了。我传闻,讼案当中,有无罪辩白和有罪辩白两种——前者基于被告无罪,讼师会找各种证据来证明被告是无辜的,以期完整洗刷罪名;后者则基于被告有罪,讼师会寻觅证据来证明被告犯法是无法之举,或是事出有因,恳请有司从轻发落。大唐十几万雄师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手而归,以是百济现在的局面,想要无罪脱身是不成能了,只能寻觅机遇争夺有罪弛刑。而有罪弛刑的前提,便是阶伯能拖住新罗人!”
剑牟岑道:“百济的战兵,西北周留城、任存城、桐岑城,约有一万,东北部的三年山城、今突城,约有一万,东部的黄山原有五千,南部各郡约有一万,泗沘城禁军五千、戍兵一万,白马江大营五千,再加五千水军,合计六万。六万人中,只要阶伯的五千人,白马江大营的五千人,鬼室福信和黑齿常之两人部下加起来的五六千人,外加五千水军,能有与唐军一战的气力,别的各军,包含禁军在内,都是废料。唐军一旦登岸,伎伐浦离泗沘城只要一天路程,百济从那里抽调雄师来抵挡?非论是数量还是战力,百济面对唐军,必败。以是,机遇只能重新罗那边来。”
剑牟岑微微一笑,道:“这个题目很蠢,却问到了关头。”
“那就悲剧了。”剑牟岑笑了笑道,“大唐不得不分点好处给新罗,百济不得不接管国土被新罗侵犯的实际。”
“二!”
金官昌挺起长矛,趁金盘屈在前头管束的机遇,一矛刺中山贼大腿。
“沿北汉江一线有三万戍兵,恼音信将军手上有两万人,约有五万人马。”泉净土答道。
“又是你!”金官昌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几次三番跟他们为敌的山贼头子!
金盘屈顺势拔出钢叉,一下卡住他的斧子,高叫:“再刺!”
“我们另有五天时候来行动。”泉净土道。他是个务实的人,阐发完局势后,接下来就是如何做了。
剑牟岑点点头,回望舆图,道:“海东偌大一局棋,胜负之手,便在黄山原。阶伯啊,你号称一代名将,可不要让我们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