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道:“父亲,七八月是连雨天,但已经下了十多天了,我就不信它还会连多久。我们再等几日,说不定这雨就停了。到当时若还不断,我们再做筹算也不迟。只是,就是撤兵,也不能这么撤,需求留精兵断后,防那宋须生来袭。”
她把头抬得更高,揭示她毫不放弃的决计。
子轩紧紧拽着李进身后的衣裳,道:“李进,我们如何还没追上啊?”
世民道:“父亲大人,对于撤兵之事儿归去后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对劲。那宋须生岂是茹素的?我们撤退,他必开城来追。我义兵未曾打一仗就撤退,再遇前面追兵,军心涣散,必被宋须生击败。俗话说‘兵败如山倒’,这好不轻易调集的义兵如果就如此被人打散,此后哪还会有人来投我们。就算我们勉强逃回太原,也只能守着一座孤城。现在起兵反隋的大大小小能有一百多家,不管哪家成事,我李家还不是灭门的运气?”
“没干系,我让李进带你去。”
李渊听了世民的话,倒抽一口寒气。本身射了一辈子的箭岂会不明白‘开弓没有转头箭’的事理。叛逆这类事只能破釜沉舟,有进无退。本来撤兵只是为了求稳,现在看来撤兵不会稳,反而会更险。
世民勾起唇角,笑道:“说得是,恰好能够考证一下。只是我已经劝过父亲,他不听,我又能如何办?”
子轩道:“令尊命令撤兵不过求的是个稳。但实在撤兵并不稳,若雄师一仗未打便撤兵,本来就要引发军心动乱,何况那宋须生怎会放弃这么好的机遇?雄师一撤,他若开城来袭,义兵很能够一战既溃,令尊大人恐怕连太原都回不了了。”
建成转头一看,本来是本身的亲随李忠,便问:“人在哪儿,可说了有甚么事?”
子轩大声喊道:“我说,我们如何还追不上至公子啊?”
李忠道:“还未曾说甚么事,李进的马想是跑得太快,已累死了。我正命人给他们换马,这就带他们过来。”
“对,至公子快归去吧。二公子已去劝说唐公不要撤兵,以是才派我来请您归去。”子轩道。
李渊在大帐内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出兵一仗未打便撤兵,他也不想,只是无法罢了,现在正愁闷着。忽听帐外有人抽泣,更觉心烦不已,便问守帐兵士:“是谁在大帐外哭啊?”
“谁让你上阵杀敌?大哥的左军彻夜已经开拨,现在应已走远。你去把他追返来。”
“好!我去!”只要他不再思疑她,子轩情愿冒这个险,“我必然将至公子追返来就是了!”
世民哭道:“父亲大人,儿死期不远,心中甚是哀思。”
建成看那银锁,知必是要事,不然世民不会以此为信物,但他不明白子轩的意义,“归去?”
世民放开她的肩膀朗声笑了起来,“你这女流之辈,倒有些见地。”
“你的意义是让我拖住他,别让左军走得更远?”
“为甚么必然要我去?”子轩摸索着问。
李进也喊着说:“左军比我们先解缆两个时候,哪儿那么轻易追到的?子轩蜜斯,你抓紧了,这里路很滑!”
“怠慢军令和不守军令又有何不同?你别说了,我是定要依速前行的,如果父亲大人的手令到了,那我天然顿时带军返回。”建成说着拨转马头,便欲持续撤兵。
世民则来到了李渊的大帐外,却被兵士拦下,说唐公已歇下,不让任何人打搅。
李渊一传闻儿子跪在大雨中,忙披了衣服起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