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前面陆连续续地有博城县的官吏来到,而驿站内里的妇人和孩子们也都到了前面,官吏和家眷相见,无不哭哭啼啼,哭完以后便破口痛骂,骂阿谁假县令吴鹏辉的十八代祖宗。
说话间门外又是一阵鼓噪,倒是陈英英到了,她的侍从给她找了辆马车,一起驾车疾走而来,只比成安闲晚了一点点。
官吏们立即闭嘴,一个个的都低着头,满身颤栗,像鹌鹑普通。
李日知倒也风雅,说给的钱绝对不会耍赖,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把金瓜子在手里掂了掂,大抵有二三两的模样。
李日知问道:“你在衙门口大喊大呼的,没有人出来补缀你吧?”
这些官员都是本地人,县里的百姓要说不熟谙吴鹏辉是有能够的,但是说不熟谙这些官吏,那几近是不成能的。
李日知嗯了一声,说道:“这些盗贼的打算非常周到,并且他们很较着是不想把事情翻开来讲,因为他们晓得这座县城里的其他官吏,我说的是那些真正的官吏,会为他们尽力袒护的,乃至如果我们没有来的话,说不定就当是没有产生过这件事。”
李日知不再多说甚么,只把手里的金瓜子往这行人的手里一塞,说道:“那你去忙本身的事吧,不成在此多留。”
驴的前面又跑过来一人,此人便是阿谁去报信的行人,这行人大呼道:“县丞大人是小人找来的,另有前面很多人也一起过来呢!”
李日知一甩袖子,喝道:“都闭嘴,不准再说话,有失体统,你们还嫌丢人不敷大吗?”
正说话间,门外又是一阵鼓噪,一个骑驴的人冲进了驿站大门,此人叫道:“监察使大人在那里,监察使大人在那里?”
陈英英想了想,却点头说道:“不会吧,就算是那些盗贼逃了,然后把这些官吏和家眷都放了出来,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会没有人说吗?并且他们的县令吴鹏辉不管真假,只要他逃脱了,博城县就没有了县令,这件事如何会瞒得住呢?”
成安闲在中间说道:“此人是博城县的县丞,是我从大牢里把他救出来的。”
李日知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博城县的县令是吴鹏辉,这点必定是没有错,而这个吴鹏辉绝对不是盗贼,并且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官员,而这个最好的官员为了筹办封禅大典,竟然就在圣驾到临之前活活累死了,朝廷会鄙吝给他追封吗?必定不会啊,那岂不是就皆大欢乐了嘛,这只不过是找个处所,修个坟立块碑的事儿罢了!”
那县丞从驴高低来,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李日知的脚下,双手紧紧抱住李日知的一条大腿,叫道:“监察使大人,下官总算是见到你了,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呀!”
李日知摆了摆手,说道:“倒是不消焦急,让他们临时忍耐一下,等一会儿一起回城,当时在吃早餐不迟,如果有人实在饿得挺不住,那么就找些干粮,给他们垫垫肚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