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战守(下七)[第1页/共4页]

而最后一道鹿砦两侧,五百余名突厥狼骑与差未几一样数量的瀚海懦夫,则以燃烧的火堆为参照点,构成了七处战团。相互高举兵器呼喝鏖战,各不相让。

他们都曾经是铁勒的分支,先人都来自于悠远的北方。在魏晋时被称为高车,在汉朝时被称为丁零。

“噗——”“噗——”一队队瀚海健儿,在羽箭编织的“乌云”下,将泥水泼向七座火堆,来来去去,循环来去。

卖力灭火的健儿们立即不再理睬葛逻禄主子,用心打水泼向火堆。两百名长枪手分红七组,在两名旅率的带领下,号令着冲向火堆,隔着两道鹿砦,用长枪向葛逻禄主子们奋力攒刺。后者立即顾不上再搞粉碎,用挠钩、铁锹和盾牌苦苦支撑,但是却力不从心,很快就败下阵去,丢下数十具尸身踉跄后退。

两边人数仿佛,但不管经历还是练习度,突厥狼骑都远远高于瀚海弓箭手。别将萨斯比和他麾下的弟兄们,遭到了极大的滋扰,没法再集合箭矢,射杀粉碎最后一道鹿砦的葛逻禄人。而最后不到三百名葛逻禄人,则持续机器地挥动挠钩和铁锹,如疯似癫。

压阵的突厥狼骑们,也再次举起骑弓,将羽箭射向壕沟上的踏板,禁止婆润持续向最后一道鹿砦四周投入援兵。

壕沟四周,不断地有尸身倒下,不断地有血光飞起。空中敏捷被人血染红,变得泥泞不堪。更多的人血沿着壕沟的边沿下淌,很快将壕沟内的泥水也染成了红色。阴沉的天空中,有阳光照下,令泥浆大要腾起一层层雾气。转眼间,雾气也变成了红色,在交兵两边将士的头顶,缭绕不散,就像无数不甘心拜别的亡魂。

营地内的瀚海弓箭手为了制止误伤,主动停止了射击。骑在马背上压阵的那批突厥狼骑,也垂下了骑弓。两边隔着苦战的人群,遥遥相望,紧跟着,嘴里都收回一声吼怒,各自使出新的杀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瀚海都护府内,也有不平的号角声回应。一队由刀盾手与长枪手混编的懦夫,踏过铺在壕沟上的船面,投入战役,隔着鹿砦,将葛逻禄主子,杀得尸骨枕藉。

“嗖嗖嗖——”营地内的瀚海弓箭手,立即向狼骑展开反击。三个弹指过后,十几名狼骑中箭落马。一部分狼骑立即调剂方向,与瀚海弓箭手展开对射。另一部分狼骑,则持续弯弓搭箭,进犯瀚海长枪手,为粉碎鹿砦的葛逻禄主子减轻压力。

两边之间的间隔不敷十步,却还隔着整整两道鹿砦,水能够泼到火堆上,但是,瀚海健儿们,却杀不到他们身前。一样,葛逻禄主子们手中的盾牌、铁锹和挠钩,却没法碰到劈面的瀚海健儿。

“呼佳,牙库布,你们两个带着亲兵跟我一起上!”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瀚海懦夫,倒在了突厥狼骑的屠刀之下,婆润两眼发红,拔出横刀,即筹办亲身上阵。

葛逻禄主子们愣了愣,尖叫着将铁锹、挠钩和盾牌,砸向劈面的瀚海健儿。瀚海健儿们,则将空着或者满着的水桶,掷向葛逻禄主子。随即,两边同时侧身后退,将第一线位置,让给手持兵器的突厥狼骑和其他瀚海懦夫。战役再度开端,长枪和钢刀并举,血肉在阳光下出现妖异的红光。

终究,有几支鹿砦接踵被拔起,第二道鹿砦上刹时被翻开了一道缺口。紧跟着,更多的鹿砦被拔出,缺口缓慢扩大,从宽度不敷五尺扩大到一丈,两丈。手持横刀和盾牌的突厥狼骑,推着残剩的葛逻禄人大步冲过缺口,扑向最后一道鹿砦。半空中,泥水一桶桶落下,将七座火堆上最后的火苗浇灭,水汽伴着浓烟翻滚,遮断敌我两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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