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在李二耳边小声嘀咕起来：“绛州府除了犬子，不另有房、程两家也在吗，再加上皇后娘娘背后主持大局，如此……”
敬宽耸耸肩：“小公爷只说，用着舒畅就行。这纸，本钱低，但过分于柔嫩，庄子的人可都用不惯，都是小公爷一人用的。”
经敬宽提示，李二这才重视到院子里竟然有条小溪从中穿过，小溪上架着七八个小号的水车。
别的几座院子都有甚么玄机？带我们去瞧瞧，权当长长见地。”
排闼进入，作坊里几名工人正忙着操纵，一些人将浸泡好的树皮和草料放入庞大的石槽中借助水车石杵捣碎，另一些人用木框将混成浆状的纸料舀出，均匀铺在木框的细网格上晾晒。
杜如晦在旁点头，神情中透着几分欣喜。固然敬家庄园范围不小，财产富强，但并未涉足朝廷忌讳之事，可贵。
敬宽指了指院子里的水车说道：“这便是小公爷新体例的关头。
造纸作坊仍然是一片建在河边的小院，模糊就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和细碎的扳谈声。
“赤铁矿？”李二如有所思，细心打量了一会儿，俄然开口问道，“可有匠人试过用这些铁炼兵器？是否更加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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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也忍不住点头发笑：“这可真是朽木不成雕的臭小子！”
李二见炼铁作坊已尽数观光，拍鼓掌笑道：“行了，这作坊也瞧过了，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李二听得哈哈大笑，笑得几近直不起腰：“好小子！造纸不是为了惠民，也不是为了传世，竟是为了擦屁股！这个敬川，真是纨绔到骨子里了。”
他对这位丁壮的上差更加感到迷惑和畏敬，模糊感觉此人或许比设想中还要大有来头。可他不敢多问，只能陪着笑容，谨慎翼翼地应和。
李二意味深长的问道：“哦？如何一一击破？”
李二轻笑一声，目光悠远：“敬家能做到这般，想必靠的是几代人的堆集。若能将这些技艺推行天下，才是真正的兴国之道。”
李二一边看着点了点头，赞叹道：“敬川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这水车的主张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持续向作坊深处走去，将敬川算计个底儿掉。
那水车有的在动员风箱“呼呼”鼓风，有的则是驱动着铁锤啪啪的锤动，非常奇异。有这些水车的帮助，确切省去了很多人力。
杜如晦一边跟着，一边忍不住低声对李二说道：“圣上，敬家庄园虽小，却样样齐备，到处精美，的确不输将作监。若官方能多些如此能工巧匠，我们大唐何愁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