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由皇权暗里参与,事情就变了性子。
他咳了两声,摆手笑道:“贤弟见笑了,这等国之重器的大事,某只怕是内行,全凭贤弟做主。”
敬川闻言一愣,随即嘴角微扬,调侃道:“兄长有所不知,这天恩可不但是值铜钱,它还能值性命。要不某再算轻点?”
敬川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搅不搅活且不说,我们手里的银钱得先活起来。
敬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每一间。”
杜家出两千贯铜,再带五百工匠,占四成分额;
四海行会出两千贯铜,另有炼铁的秘术,占四成分额;
他顿了顿,持续说道:“至于详细分派,皇后出铜钱五百贯,再加浩大天恩,占三成分额……”
想着想着,他俄然叹了口气:“唉,看来今后某只能喝更好的酒了。”
厅中一片温馨,随即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那咱这炼铁工坊详细如何占股?”杜荷眉头紧皱,望着敬川,眼中透着几分茫然。
“滚!”敬川没好气地一巴掌拍畴昔,笑骂道:“不怕公主扒了你的皮?”
敬川悠悠道:“等全建成了,每年分红够你玩一百局扎金花,还能再买几百只肥羊,每天吃肉。”
又是行会、又是工坊的,想想就脑袋大。
话音刚落,厅堂中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诸位兄长,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可都得同心合力才成。”
话音未落,杜荷憋不住笑出声来:“贤弟,这‘浩大天恩’到底是如何算值的?按斤秤,还是按斗量?”
敬川听完,忍不住扶额,心道:“公然还是这个逻辑简朴的二牛兄长。”
一旁的马周听得内心直痒痒,悄悄策画起本身的一厘份额到底能换多少好酒。
敬川内心苦笑:“老杜这是将小爷强行捆在了李二的大腿上啊,今后干起事儿来,倒也能挺直腰杆儿硬气一回了。”
“二十几间工坊?”程处亮一愣,脑袋慢了半拍。
“哦?‘四海行会’是何方略?”杜荷放下酒壶,来了精力。
接着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某有个主张,不如借着这炼铁工坊的东风,把‘四海行会’筹办起来。”
马周目瞪口呆,暗道敬川的确是张张嘴就能化出银子:“两万五千贯铜钱,嘴皮子一动就筹集齐了,这得是甚么神仙本领?”
想到这儿,他长叹一声:“看来炼铁工坊的事件得抓紧筹办了,杜荷兄长,你可有高见?”
剩下七厘,留作后续吸纳新股东之用。”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炼铁工坊,另有砖瓦工坊、造纸工坊、细盐工坊、酿酒工坊、木器工坊……二十几间工坊呢?”
敬川趁着氛围放松,持续说道:“敬家出资五千贯,加上各个工坊的设想与方略,占两成分额。
这句话一出口,厅中顿时笑成一片,就连一贯严厉的杜君绰也摇了点头,低声道:“小公爷,这绛州的天,怕是要让你给搅活了。”
如许一来,不但利于工坊的推动,还能悄无声气地充盈李二空荡荡的私库。
可再一听另有他的一厘份额,顿时乐得眉飞色舞:五百贯啊!够买十年好酒了!
换句话说,这不但是一场国计民生的大事,更是一个皆大欢乐的棋局。
打趣归打趣,敬川心中却拎得清大小王。
薛德音则感慨万分:“能插手由皇后坐镇的行会,的确是薛家的莫大幸运,这恩典怕是要世世代代铭记。”
但他没有急着辩驳,而是用心语气拖长,缓缓说道:“二牛兄长,这四厘份额可不简朴。
杜将军卖力驻守工坊,我们也给一厘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