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后辈,纨绔后辈啊……”

“户牖侯宗子孙嘉,拜见肃王殿下。”

赵弘润实在有些懵了。

不得不说,赵弘信的来信,用词还是比较客气、靠近的,只不过,从字里行间流露着一股仿佛胜券在握的优胜感,让赵弘润非常不喜。

想来想去,赵弘润感觉还是这个解释比较公道。

见此,孙嘉这才觉悟过来,惊声说道:“肃王殿下何故罔顾兄弟之情?……您是要回绝庆王殿下的美意么?”

此时,赵弘润挥了挥手,表示卫骄不必过量在乎。

当年,他最亏损的在于宗府不向着他,且海内贵族中无人帮他说话,而现在,他背后已有安陵赵氏等很多姬昭氏的贵族王公站脚助势,而执掌宗府权益的,也是他最靠近的六王叔。

『早知就不接这桩事了……』

毕竟他劈面前这位肃王殿下也是有所体味的。

话音刚落,就听宗卫长卫骄一声暴喝:“猖獗!”

在旁,宗卫长卫骄瞥了一眼自家殿下的神采,心中已有些怜悯那位户牖侯世子。

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

想到这里,赵弘润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孙嘉几眼。

『等会……据黑鸦众禀报,方才在东城门外,这孙嘉是服从了刘病已的奉劝,这才放弃持续计算我鄢陵军拳打其保护的事……倘若这孙嘉当真是一个啥也不懂的二世祖,按理来讲应当忍不住这口气才对,换而言之,他这是装出来的?』

赵弘润连天子都不想当,岂会妄图那甚么所谓的厚报?

比如客岁的夏季,某位肃王殿下这才有工夫与他的弟弟一起外出打猎。

『至于这个日趋收缩的赵五……』

但抱怨归抱怨,就算再给孙嘉一次机遇,他还是会接管庆王弘信的叮嘱,前来与面前这位肃王殿下洽商此事。

听闻此言,赵弘润淡淡扫了一眼孙嘉,说道:“世子,你回大梁吧,本王另有要事,就不作陪了。”

而眼下,这位肃王殿下促进河西之事,使得河东四令的职位水涨船高,在这类环境下,孙嘉受庆王弘信的拜托前来洽商此事,贰心中天然会忐忑不安。

『想当出头鸟,就别怪我一竿子把你给打下去!』

“肃王殿下这是同意了?”孙嘉一脸欣喜地问道。

他口中的三位殿下,指的是襄王弘璟、庆王弘信,以及面前这位肃王弘润。

赵弘润闻言点了点头,指了指堂内的席位,说道:“两位请坐。”

看着孙嘉那自发得得计的模样,赵弘润哈哈大笑起来——多么无知昏眛的家伙,才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启事很简朴,因为跟着庆王赵弘信的气力愈发庞大,投奔其的人也越来越多,乃至于孙嘉固然是庆王弘信的表兄弟,但在后者身边的职位已岌岌可危,倘若他没法做出甚么成绩的话,信赖那帮自夸为『庆王的肱骨亲信』的家伙,就会想方设法代替他的位置。

因为孙嘉的打扮,实在是太合适赵弘润心目中对纨绔后辈的描述了,裘袍、大氅,这还没到腊月呢,至于的么?

赵弘润的眼眸闪过几丝暖色。

没有甚么『不知两位前来有失远迎』的客气,因为孙嘉与刘病已都不敷格。

纵使是赵弘润与在旁的宗卫们,也没想到孙嘉竟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件事,并且说得就跟在阛阓买萝卜那样轻描淡写。

他感受,劈面前这位肃王殿下盯着他的时候,无形中仿佛有股强大的压力覆盖在他身上,让他呼吸不畅。

『……是时候「酬谢」这群家伙当年的「交谊」了。』

洋洋晒晒一大篇,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老八啊,海内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河东四令呢,你感觉你抵挡得住吗?何必弄得像前次三川的事那样僵。还是投奔为兄我吧,为兄我不会虐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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