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招了么?”张启功淡淡问道。
“考虑一下吧。”
看着一名黑鸦众在火炉内添了些柴火,赵弘润伸手烤了烤有些冻僵的双手,同时叮咛道:“吕牧,把他唤醒。”
更何况,「太子府都尉署」,的确需求一间不为人所知的私牢,毕竟有些人犯,总不好交由刑部吧?――有些事,纵使是赵弘润,也不但愿太多的人晓得。
“唔。”赵弘润转过甚来,顺手掸去几片从窗口飘入,飘到他肩上的雪花,问道:“阿谁宫正,他可供出了萧鸾的下落?”
『真的是给我喝?而不是用酒泼在我的伤口?』
曾多少时,他们宗卫们也经常跑到这座酒窖来取酒喝,现在,看着这座熟谙的酒窖被改得脸孔全非,吕牧心中亦有些不舒畅。
这时,一名黑鸦众提着一只铁壶走了出去,说道:“太子殿下,酒烫好了。”
“……”北宫玉深深看了一眼赵弘润,眯着眼睛点点头说道:“我懂了,你是要诽谤我与萧鸾?”
搓了搓手,赵弘润转头看了一眼刑房内的火炉――即实施火烙刑法的那种,表示一名黑鸦众道:“添些炭火,把炉子烧旺点。”说着,他又叮咛别的一名黑鸦众:“去烫一壶酒。”
本来,在宫正的正劈面,在大抵三丈摆布远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案几,此时张启功就坐在案几后,提着茶壶往茶杯中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与宫正打着号召。
“甚么?”北宫玉脸上的喜色一滞。
“……”北宫玉的眼眸中闪过几丝庞大之色。
『……这个赵润。』
而就在他再次筹办动刑时,黑鸦众的首级阳佴禁止了他,低声说道:“都尉大人,本日就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此人就死了……”
“啪――”
拍了拍吕牧的肩膀,赵弘润迈步走向地牢的深处。
“那是鄙人的保护,张大人想必也晓得,这世道,实在并不那么安然。”宫正平静地答复着。
说罢,再次端起了茶杯。
“唔。”赵弘润点点头,随即用目光在刑房内扫了几眼,终究,他的目光落在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宫正身上。
“唔?”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
一声惨叫,本日,宫正终究突破了受刑时的沉闷。
但是,他却一声未发。
“要么持续为萧鸾效死,让萧鸾率先脱手撤除你的妻儿,而你也死得毫无代价;要么,就为本王效力,待擒杀了萧鸾,你就是北宫家的复兴之主,可使你北宫一氏,重新规复贵族的职位。”
“是策反。”改正了北宫玉的话,赵弘润淡淡说道:“当年的事,谁是谁非,你我都清楚,就不必多说了,究竟上,萧鸾也是一个被连累之人,不过,他操纵且叛变了他了解二十几年的好友,也就是本王的六王叔,是以不管如何,我都要杀他!……并非国恨,而是私仇!”
“是!”
“是!”
“……”
“……卑鄙。”北宫玉恨恨说道。
听闻此言,当即便有一名黑鸦众提着一只水桶走向宫正,但是半途却被宗卫长吕牧挥了挥手,走到昏迷的宫正面前,一手捏住后者的下颌,一手不轻不重地拍打着后者的脸庞。
“……太子殿下,卑职恳请太子殿下再给我等几日工夫。”见面前的太子殿下仿佛面色不太都雅,阳佴有些惶恐地叨教道。
听闻此言,宗正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嗤笑道:“太子殿下是想通过这个姓氏去清查鄙人的族人么?放弃吧,我北宫氏哪怕确切仍有几名幸存者,但他们也绝对不敢再用这个姓氏……”
可如此残暴的科罚,亦没法撬开宫正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