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撇了撇嘴,轻哼一声道:“若忍不住,干脆就帮雍王搬倒东宫!”
如此一下,最坏的结局也不过也就是与那名郑城王氏的族人当场翻脸。
赵来峪一张充满褶皱的老脸微微抖了抖,随即又问道:“成恂呢?”
可赵弘润既然已经决定要拿安陵王氏杀鸡儆猴,又会等闲放过?
只见那名跌倒在地的家仆用手捂着他有些发肿的左脸,望向卫骄的眼眸中充满了惊骇与害怕。
“你大儿媳如何办?”赵弘润冷不丁问道。
但是走在他们三人身前的那位衣冠楚楚的年青人,赵弘润就不认得了。
“是!”卫骄低头抱拳道。
王氏一门的主宅,他赵弘润在初抵安陵的当日,就来过一回,当时只感觉雕梁画栋非常讲究,可现在嘛,就仿佛被龙卷风攻击过一样,假山被砸塌、花木被拔起,路过的池子旁,模糊还漂泊着一层黄色的东西。
而就在赵弘润暗自猜想之际,只见那名衣冠华贵的年青人走到赵弘润身前,拱手笑道:“郑城王氏,王瑔(quan),久仰肃王殿下威名。”
赵弘润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口说道:“你就不怕赵十三(赵成恂)恨你?”
提到赵成恂,赵弘润眼中闪过几丝异色,饶有兴趣地说道:“据周朴所言,那小子好似是看出了点甚么了,在牢里非常循分,相称识时务。……哪怕是周朴用心挑衅他,他也只当作没听到。”
随即,他翻身上马,用力敲响了府邸的大门。
卫骄盯着那名家仆瞧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此人,不就是当日他与晏墨来打砸王氏一门的主宅时,因为在给他们开门的时候出言不损,乃至于被他一拳打晕在地的那名家仆嘛。
不得不说,五个孙子中,赵来峪最看重的就是赵成恂。
赵弘润对此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连这类事都不晓得?
赵来峪点点头,固然弥补双倍的亏空对于赵氏一门谈不上殷实的家底来讲,是一笔庞大的开支,但赵来峪并不在乎。
没体例,赵来峪的三个儿子,都不是甚么能成器的人,是以,赵来峪唯有将但愿依托在几个孙子身上。
是的,不管是赵弘润还是赵来峪,都猜获得那名来自郑城王氏的高朋此番究竟是为何而来。
王瑔……
“哼!”听闻此事,赵弘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几个小家伙放肆地很,不过,周朴赏他们吃了几个嘴巴,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那究竟是甚么东西,赵弘润不想细究,赶快走过。
“嘭嘭嘭”
因为宗卫长卫骄并未禁止,是以,赵来峪拄着拐杖来到赵弘润身边,瞥了一眼请柬,在微微皱了皱眉后,随即“哼哼”了两声。
留下一句话,赵来峪拄着拐杖自顾自地分开了书房。
唔?
为何?
“你感觉我斗不过郑城王氏?”赵弘润有些惊奇地问道。
“可本王亲身登门你赵氏一门,遇袭受伤的把戏,早已被城内贵族看破。……倘若此时迟延,岂不是让城内的贵族误觉得本王怕了郑城王氏?”说到这里,赵弘润摇了点头,沉声说道:“我好不轻易才把握结局面,可不想再出甚么岔子。”
在旁,宗卫长卫骄愣了愣,随即亦阴阴地笑了几声。
而赵来峪的建议,就是让赵弘润略微迟延几日,待大梁那边的雍王弘誉派来他的人,让雍王去对于郑城王氏,去获咎郑城王氏。
“有甚么建议么?”赵弘润随口问道。
只可惜,他的力量没有卫骄大,卫骄一把就将府门给推开了。
说罢,他噔噔噔跑到府内去了,跑得很快,就仿佛恐怕被卫骄追上来再次打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