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金，这么多？”王泰惊呼，盯着曹苗的手，像是见了鬼。
“多少？”
王泰红了脸。他本身宦途都不顺利，哪有保举韩东的资格，这个前提实在没诚意。看来不割肉是不可了。他想了想，咬咬牙。
面具是他这几天刚筹办的，形状遵循玉枭印上的枭钮。枭也就是猫头鹰，本来长得就和人脸有类似之处，用来做面具正合适，特别是两只大大的眼睛。
曹苗从袖子里抽出一卷帛，恰是王泰那天写的供状。他悄悄抖了抖，不露声色的挡住了本身的脸，顺势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灯光，与王泰面劈面。
曹苗竖掌如刀，一掌切在韩东后脖颈上。
两个防辅吏吓出一身盗汗，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韩东”进了屋，直奔阁房，然后回身叫人。
曹苗嘲笑着，嘴里“咝咝”作响。“你有甚么？”
趁着韩东方才狠恶行动，气味不稳的刹时，曹苗曲指一弹，将筹办好的石枪弹向韩东背后的墙上。“噗”的一声轻响，韩东下认识地转头一看，正都雅到墙上的枭形面具，特别是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恰好撞到曹苗面前。
曹苗回身，低着头，用心从灯光下走过，让门里的女子看清他的衣服。他挥了挥手，哑着嗓子，收回咝咝的声音，恶声恶气的说道：“没你的事。”
藏在暗影中的曹苗见了，也不由赞了一声好。这韩东固然品德不如何样，技艺还是好的，特别是夜行术，比阿虎强多了。
当然，碰到他，算韩东不利。在那部特种兵题材的电影《战狼》中，他固然只是个副角，却也跟着剧组在特种兵大队练习了几个月，潜行科目是练习的重点之一。
王泰这两天也睡得不好，听到门外的动静，他已经醒了，掀衣而起，下了床，见“韩东”排闼而入，不由怒道：“韩校事，你这是何意？”
曹苗只是听了一会，便晓得了成果。
王泰见到供状，顿时转怒而喜，那里另故意机去看“韩东”的脸。他伸手去拿，曹苗却缩了返来，伸手指指内里。屋外脚步声混乱，间杂着兵器的碰撞声，有防辅吏在喊叫。
见王泰的眼神又往本身脸上瞄，曹苗伸手晃了晃，再次吸引王泰的目光。
“韩君……”一个怯怯的声声响起。
等屋里的灯灭了，曹苗又在堂上站了半晌，这才回身，大模大样的出了门。他听阿虎说过，韩东不信赖王泰，担忧这两个女子对他倒霉，不但不让她们侍寢，平时说话也没好神采。再加上校事的恶名在外，这两个女子对他敬而远之，不太能够主动靠近。
“韩校事如果想走正路，我能够保举韩校事入仕。”
曹苗嘲笑一声，虽不说一字，鄙夷之意却毫不粉饰。
曹苗顺利地来到王泰的居处，守在门口的两个防辅吏正抱着长矛，倚着门框卖小鸡。曹苗也没理他们，排闼而入。防辅吏被惊醒，猛地蹦了起来，睁眼四看，却看到一柄直指面门的雪亮长剑。
曹苗向阿虎比划了一个手势，悄悄退回房间，然后从后窗翻了出去，来到屋西与院墙的夹壁之间，找到了筹办好的兵器，另有一个枭形面具，翻到院墙以外，在暗影里等着。
“一百。”曹苗渐渐将手翻了一下。“不还价。”
韩东看似凶恶，实在已经乱了阵脚。他本身也不太信赖这件事与曹苗有关，只不过无技可施，来碰碰运气。见青桃说得合情公道，没有马脚可寻，便心生退意。
“要不，我给校事一些财帛？”
夜色正黑，防辅吏手中有火把，却照不太清，数步以外，便只能瞥见身形，看不清脸。防辅吏们对校事既讨厌又惊骇，没人情愿靠近他，远远地见“韩东”走来，纷繁遁藏，或者干脆走另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