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昭太子眉尖一颦,甚么都没有?难不成还真的是为选婿而来?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问他:“可否有人透露了身份?”

思忖半晌,取出了枕下藏着的匕首,这才弯着身子钻进床下,手提着鞋子入了暗门。

深夜,钟粹宫。

可他却看不到,本来红木镂花床下,竟有一扇暗门鲜明敞开。方才那“咯吱”的轻响,不是衣柜门开的声音,而是暗门翻开的动静。

只见郡主正站在梳镜前拆头上发饰,她那丫环正站在衣柜前遴选,最后取出一条标致的裙子,恭敬问道:“主子,明日穿这件可好?”

她坐在暗影中,一旁的大丫环研好墨立在一旁提笔静候,铺在桌上的那张纸上头密密麻麻写着十几小我名,许相爷的名字鲜明在第一列,厥后顺次跟着任职户部尚书的国舅爷林成甫,鸿胪寺卿何其正,兵部侍郎贺瑜,光禄寺少卿洪安华,忠义公魏正洐……

其上独一寥寥几字——三今后。

那暗卫略一思考:“郡主不爱买东西,平常女子爱好之物都不为她所好。唯独爱好吃食,每次在街上买回的点心小吃,小厨房中做工的暗卫都一一查过,其餐盘食盒中也皆未夹藏私物。”

承昭又问:“郡主那边呢?”

“每日送入别馆的新奇果蔬都由厨房的暗卫查过了,没有夹带东西。前两日几位官家的女人公子给郡主送礼,郡主欣然笑纳,却未曾回礼于任何人。送来的插瓶、画轴等物也挨个细细查过了,没有能夹带私物的处所。”

百年前,曾有一名同性藩王受圣上顾忌,迫于无法将其八岁的宗子送入京为质。那质子在京中糊口了整整十二年,从初来乍到的惶惑,长成了一个脾气风骚却胸无弘愿的青年。在二十岁那一年不幸突染恶疾,半年后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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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方才那咯吱一声轻微声响,便是丫环开柜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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