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之前,承昭并没有与文宣帝筹议,文宣帝此时也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炸懵了,却当下站到了太子这边。以袖拭了拭眼角,哀戚道:“先帝临终前还抓着朕的手,几次交代朕定要亲贤远佞,朕多年竟未发觉二人野心,实在有愧先帝期许。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千万不成姑息。”

没两日,太子手底下一个官员来方府中做客,按理这时候大家自危,谁有表情来别府做客?

方老爷子恰是焦头烂额,昨夜在书房里头放了一封信,写的是些无用的内容,仔细心细用蜡封了口,他还多留了个心眼,在那封信底下压了一根极不显眼的头发丝。

太子也不去请,每日气定神闲,仿佛统统都在把握当中。群臣都感觉太子这回下不来台,此时只是梗着脖子硬撑着,最后还是得亲身上门告罪。

念及此处,方大人顿时出了一身盗汗。发觉本身衣袖被人悄悄一扯,方大人略略偏了头,余光瞥到站在他右手边的另一名副都御史额上盗汗涔涔。这位是他的同僚,两人又是划一第,却较着比他更要沉不住气。

但是太子殿下明言百姓之财,应取之于明用之于民,二人身在要职,贪赃枉法知法犯法,应罪加一等。谏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不成滋长歪风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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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严令抄家此举让很多老臣寒心,朝中由太子汲引的很多新臣却云集相合,连续牵涉出很多事,详详细细列入了卷宗,摆了然是早有筹办。

见两位大臣神采青白,却不辨一词,文宣帝心知此事为真,也不必再查。令二人尽数偿还财物,摘去顶戴花翎。

――偷听人说话另有脸说?

承昭如有所思。

冯大人神采青白,本身却又不好辩白,给都察院几位大人使了好几个眼色,却也没报酬他说话,就如方老爷子这般,垂着眼假装没看到昔日的长官。

却不料又过两日,又有御史上谏,多日来称病不朝的某官员纳了第六房小妾,明显告病不朝,却在府中清闲安闲,这便是欺君之罪。当日便掳去了他的官,又把背面的新臣提上来一个。

群臣哗然,吏部的柳大人忙出列痛斥:“小儿休要妄言!”他已是三朝元老,多少回朝堂风云诡谲都走了过来,却从没有这般心慌过。

念在他年青气盛,也不好与陛下撕破脸,世家只能一点点让步。眼睁睁看着朝堂之上,站在背面的新臣越来越多,心中自是有几分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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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卖官鬻爵的事,朝中又有何人不知,这位是相爷弟子,那位是前任提督一手汲引上来的……世民气里都跟明镜似的,还不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那人闻声这边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略略扫了一眼便转开视野,转眼间眸中津润,撩民气弦,面貌更是极佳。看着方老爷子如有若无的恭敬之意,方筠瑶心知这定是位高官。

看承昭皱着眉似有不解,文宣帝笑说:“清正廉洁的,一定是好官,办实事的是他们,办大事却还得靠这些老臣。水至清则无鱼,此事也该就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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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朝堂之上暗潮涌动,百官都微微低了头。每次御史有事要奏,这太和殿上不管何人都会心中打鼓。参太子门下幕僚的、参与相爷沾亲带故的亲戚的大有人在,乃至连在文宣帝身边伴驾数十年的老魏公公都被参过折子。

即便是每三年一届的科考选出来的豪门士子,也有好些是老臣部下的,多少官方学子于会试落第,名列前茅的那边头半数以上都有些背景,殿试三甲也是从他们里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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