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需防备洛睿狗急跳墙,此番殿下归去,不成等闲与他相见,亦不成令他靠近阵眼,不然他若真的捐躯入阵,这阵能阐扬阐扬出来的力量对于殿下而言仍然难以抵挡,此事性命攸关,当慎之又慎!”方剂清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循循劝道:“星野原迟早有魔祸之患,虽可作为起步根底,但并非悠长之地,就算一朝功成,殿下也万不成满足止步于此,不然难道成了第二个禹云岚?吴越国所处并州地区虽偏,可安宁敷裕,乃朔阑家属借以称霸天下之地,这才是殿下应着眼之地,待殿下班师返国,鄙人自当为你谋取世子之位,他日或进取天下,或裂土封王,皆不在话下!”

“至于修罗军这边,我已将北路关、姬两位将军调回,姬长河是我亲信,一贯唯我马首是瞻,而关长生只认圣剑天下,我先将他安抚住,待到天下易主,他与修罗军也都是殿下臣子,现在禹云岚亲信列战英孤身在北,身边只要三百军士,殿下可先遣一军灭之,禹云岚带着草原少主们游弋在南,人数虽少,可此人极其勇猛,还需殿下遣刘将军亲身带领主力伐之,只要拿下此人,夺其圣剑,不但修罗军是你的囊中之物,擒获了那数十位草原少主,他们家属必定倒向殿下,草原局势,则可一战而定!”

“败北?殿下此言可就太太小觑鄙人了,我既已看破此阵,自有对付之法,即便短时候内没法对付,大可就此撤兵归去,分兵断你粮道,武祖屠龙阵能力再大也不过是戋戋一个不能挪动的死阵,你若死守不出,万人雄师不出一月便要粮尽,不战自乱,你若反击,我军四大天阶妙手坐镇,何愁不能朝夕之间令你灰飞烟灭?更何况吴越国率先起兵反叛获咎了胤朝廷,现在云中城正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只需将你们的行迹卖与帝国雄师,届时底子不必我亲身脱手,敢问殿下又能在星野原驻留到几时?”

帅帐中,刘能听郭然细说完方剂清的布局,将信将疑隧道:“许是他一时找不到破阵之法,故布说辞也未可知,二殿下真要信他?”

“眼下他看似锋芒毕露,可剑神殿说到底还是叶修罗亲手为风若海打下来的根底,修罗军与他的联络更是薄弱到靠一把几百年前的剑来维系,是以军政两端,他虽有主君之名,却又多少要看人眼色做事,如果一帆风顺还好,一旦落败,内部必将大乱,本日爬得有多高,明日便能够跌得有多惨——若他肯听我谏言便也罢了,鄙人自当尽臣子本份为他尽忠,可他一意孤行,对峙那取死之道,鄙人也只好设法另寻前程。”

方剂清哈哈一笑,一席话直把郭然吓得面如土色,又道:“再者,平心而论,不管是武功、气度、魄力和对部属的信赖,禹云岚都是一个合格的主君,并不在殿下之下——但禹云岚此人那里都好,唯独是他平生志向却不在于逐鹿天下、建功立业,而仅仅是要去那修罗塔下救出他的师父风若海,我传闻几十年后那一次魔祸会比上一次强大十倍,加上已成魔神的风若海,怎能是一家之力能够对抗的?禹云岚此举,等因而将他统统的跟随者绑在了一条不归路上,别人交战平生到老尚能享用繁华功名,可跟着他,恐怕不但本身不能有朝夕懒惰,还得把家属先人也一并拖入这场旋涡中万劫不复!”

方剂清自袖中取出一枚阵牌,递上前道:“这营中雄师说到底都是殿下的本部人马,不受那洛睿军令,殿下只需让刘将军先行归营,将阵眼四周的五千辅军调离阵眼,再将此阵牌悄悄置于此中,则一来此阵能力大减,二来即便是洛睿本人想要入主阵法,也只能献祭他本身入阵,此人既有王业之心,天然惜命得很,不敢再等闲尝试入主阵法——如此一来,便可保殿下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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