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一看,本来还带笑的神采便顿变严厉起来。
到了傍晚,上官澈来给她讲课时她将歙砚拿了出来,道:“教员,我买了份礼品送您。”
掌柜见来了一名高朋,亲身来接待,在包装时掌柜笑着问:“叨教小客长买这个歙砚来自用还是送人?”
她一时候还拿不定主张是否要奉告他们。
因为感念上官澈的教诲,江月棠归去后次日便亲身到福祥斋去为上官澈遴选礼品。
上官澈还是儒雅地浅笑着,并将它装回了江月棠的口袋,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最好明天去将它退了,免得久了掌柜不肯退。”
上官澈比她先一刻钟到,见了她,当即拉着她的手进了福祥斋。
可她此次却一下子花了12两银子,她感觉固然家里人不会峻厉地指责她,但估计也会攻讦她几句吧。
上官澈忙将之重新包上,对江月棠说:“你的这份情意教员心领了,但这个歙砚过分宝贵,教员绝对不能收,也不敢收。”
江月棠道:“上官教员曾跟我说有一种人是真正独立的人,他能够超出有限而和无穷合一,达至天人合一之境地,因此能享用绝对的安静、自在和幸运,如许的人被称之为‘内圣外王’之人。上官教员又说人分四层精力境地――生物层、功利层、品德层、六合层。阿爹,您所说的具有天神视角的人应当和上官教员所说的具有‘内圣外王’和‘六合层’境地的人是同一类人吧?”
这个歙砚就算当保藏品,它也是有必然的贬值空间的,掌柜做久了这一行,晓得它的代价。
江月棠由衷道:“但是教员教给我的东西让我受益毕生,我很感激教员的教诲,以是想送件礼品聊表情意。”
“送人。”江月棠答道。
如此,江月棠次日便践约来到福祥斋门前来会上官澈。
当然,买下它以后她身上就仅存四两银子了,不过没事,本年陶老夫人、江传雄和甄慧媛生日时她都送了礼品,是以从现在到过年她都不消再花甚么钱了。
“送给谁?”
又担忧她去退时那位掌柜真的不肯退,便跟她商定了个时候在福祥斋门口见。
“都城里驰名的教员我熟谙很多,说不定你教员我也熟谙呢。”那掌柜又笑着说。
客岁她送他那块玉在他看来已经属于大破钞,现在她送这个.......
听江传雄这么一说,又想到上官澈这几年教她的点点滴滴,她也很感慨,冷静地在内心下决计――今后必然要做出点功劳来,以酬谢教员这些年的辛苦教诲。
江传雄却由衷道:“你上官教员这几年真的教了你很多知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