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便命令将他拖出去斩首。
种世衡不知来者的实在身份,没有顿时召见,只派人每天到驿馆去问安和说些家常话。派去的人很快发明――当说到李元昊驻地的环境时使者侃侃而谈,说到野利旺荣驻地的环境时却言辞闪动。
再连络上官澈脖子间的那条伤痕,江月棠模糊认识到了甚么。
上官澈本不想让她出大门口来的,但又想和她多呆一会儿,故由着她。
李元昊入彀,很快又将野利遇乞给正法了。
法崧这时才俄然大喊道:“法崧没有完成将军的拜托,孤负了将军的恩典,很对不起将军。”说罢才将那封信取出。
李元昊看了这封信后再连络这幅画和这颗枣子一想,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法崧遂穿上和尚的打扮,带着那幅画着龟的画和那颗枣子去了西夏。
上官澈道:“李元昊杀了野利旺荣两兄弟后,西夏一片哗然,野利兄弟是西夏的功臣,现在既然李元昊连这两位功臣都杀了,西夏的百姓便没先前那么连合了,很快,西夏的国力便弱了下去。
就在此时,野利旺荣派去种世衡军中查探的人送回了情/报,说种世衡有一名部下叫法崧,不知是不是我军派去的特工。
上官澈一口气讲完。
野利旺荣遂将法崧送到李元昊处,请李元昊措置。
种世衡接着道:“当时,你就跟李元昊说‘我孤负了将军,此次恐怕没法完成将军的嘱托了’,然后,你将此信交给李元昊。”
种世衡便知这几位使者乃李元昊派来的,遂用心在他们面前痛骂李元昊、大赞野利旺荣。临行前,种世衡送了这些使者很多贵重礼品,并说:“请转告你家仆人,让他速速做出定夺,切莫再踌躇不决。”
自从野利旺荣和野利遇乞两兄弟失势后,李元昊也很惊骇他们哪天谋反,以是一面加以重用一边谨慎防备着,现在见了这两样东西,李元昊不免思疑野利旺荣已叛变。
法崧点头。
说罢,小家伙主动拉过上官澈的手往外走。
她浅笑着上前抱住上官澈的腰,说:“教员路上谨慎。”
他才到西夏就被夏兵给截住了。法崧表示要见野利旺荣,说有首要的军情相报。夏兵便将他带到了野利旺荣那边。
听得入了迷的江月棠便问:“教员,法崧厥后如何样了?”
法崧仍然不肯松口。
江月棠这才认识到时候已不早,忙站起来讲:“好,感谢教员!”又说:“教员,我送送您。”
上官澈喝了一杯茶后答道:“法崧的了局还真是一个例外――他不但没有死在西夏,反而被郑而重之地开释了,返国以后官运还颇亨通的呢。”
种世衡叮嘱法崧道:“这幅画和这颗枣子你到了西夏后就将之交给野利旺荣,但是这封信却千万不成流露半分,不管他们对你如何地酷刑逼供,你都得挺住,直到见到李元昊,并且是到他要杀你的时候,你才气够将此信交出。”
江月棠忙问是如何回事。
见了野利旺荣,法崧便将那幅画着龟的画和那颗枣子呈上,道:“朝廷知您有降宋之心,故封您为夏州节度使,俸禄非常之丰富。现在朝廷的信使以及任命书已到,请您当即前去受命。”
上官澈便将她抱起,抚摩着她的小脸说:“好。”
这几位使者将种世衡的话传达给了李元昊,李元昊勃然大怒,当即剥夺了野利旺荣的兵权,并将之正法。
这么一来,李元昊就不得不对野利旺荣有所思疑了。但是,他毕竟久经疆场,为人油滑纯熟,很快便从愤恚转为了沉着。为查验真伪,他暗中派人假扮成野利旺荣的使者去见种世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