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妪面色一变,目光唰地扫向青隐。
青隐心生警戒,看来不能过分依靠黑风对伤害预知的本能,有些伤害,竟是连它都能骗过的。
青隐说它是“玉郎”爱宠,也是因其幻阵恰好袒护住了节点的颠簸。这也恰是萧逸当初提出的迷惑。
这些花木虽因幻孽偶尔外泄的尸毒产生了些微异变,对人修来讲不能食用,但对机体刁悍的兽类,影响却不较着。只是食很多了,能够会脾气方向残暴。
她晓得这是冥冥中的感到,只是过分恍惚,不知详细之因安在。
青隐原是想起在沧元大陆上看过的一本异兽传中记录,有兽猿身蛇首,身长终不过半尺,集怨念于重阴之地发展,脾气残暴嗜杀。一入十阶,便能变幻万形,时人称之为幻孽。
“你没出来过?”
传闻没有高阶妖兽,青隐早将神识放了出去,听到松子说这话时,她恰好瞄见山脚不远的一株古树下,长着六阶的红阴草,恰是金丹期所用丹方里的一味主药。
能力虽有大小之分,但其目标,无一不是为了吸魂重生!
青隐却涓滴不忤,斜眼望去:“毒尊大可脱手尝尝!这数万兽伍,是信你,还是信我!一息内,您或许另有周旋的余地,一息以后,您和你的‘玉郎’必将粉身碎骨!”
“奉告它们,要等时候。”毒老妪冰冷的声声响起。
瞧这山,明显是幻孽之尸所化,却能发展灵草灵木,能让禽兽毫无所觉,徘徊此中,食其花木。
千米以外的这座大山,看上去与中间肠带别的处所没多大辨别,皆是两三千米高,连绵数百里,郁郁葱葱间,偶尔有黑灰之气蒸腾。
再看身后那些大兽,仿佛也没感觉此处有甚么古怪。
松子向鳄龟吱了几声,就回道:“它说没有。这里算是它们这里最差的山头,内里虽有很多灵花灵草,但没甚么特别好的,并且毒池的功效极差。只要一些重生的小兽们,偶尔来这里捡捡东西。”
何况萧逸一心扑在改革黑风上,与此无关之事,他又怎会无端放入迷识扫射四周,挑畔这里的大兽们。
按理说,他在此处十年,虽大多数时候待在挂松子脖子上的乾坤屋里,但如有节点颠簸且空间裂缝甚多的处所,萧逸也应能发觉到。
毒老妪收回目光,盘膝坐在云端,闭面前勾起嘴角讽刺道:“是又如何?你还能破誓不成?就算你愿此生修为再不寸进,掉头就走,这些兽类也不会承诺让你就此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