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捕快收到木牌,触及郡守,天然不敢担搁,赶紧回县衙禀告。

“死因可找到了?”罗木成的问话,打断了乔满的思路。

罗木成见到领头的何木可,强打精力说:“草民罗木成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纸钱花圈白布,让本就人丁不旺的罗府,倍显苦楚。

他们的行动都不小,乔满天然也发明了,顿时有些无语。

在戚蒲月给他科普的过程中,乔满不由自主地又看向罗木云。

恰都雅到棺材中间的罗木云。

他看了何木可一眼,说:“老朽说府里有高朋,让他稍等。现在成捕快在内里等着,少爷,还是尽快拿个章程出来才是。”

罗木成泪眼悲切,鞠躬回礼,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开初是管家应的门,管家罗安是个精瘦老头。他通报以后,说家中少爷蜜斯哀思欲绝,不欲见客。

还是何木可亮出郡守令牌,这才得以登门入室。

毕竟还没有确认他的死因,验尸事情并没有结束。

他的小女儿罗木云跪坐在棺材中间,低着头烧纸钱,孝帽遮住了她的面庞,看不到神采。

戚蒲月点点头,说:“确认了,的确是中了眼儿媚而死。”

晨光挥洒人间,却独独避过了罗府。

乔满不动声色地一个错步,伸手按住戚蒲月想撒毒的手,表示他稍安勿躁。

“我……”罗木成无言以对,沉默半晌,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算是默许何木可检查验尸。

何木可偷偷给了他一个大拇哥,清清嗓子,对罗木成说:“此番前来,除了记念以外,也是为了查明令尊的死因。”

昭帝二十年,仲春十二,凌晨。

模糊间,他脑中闪过了一丝动机。

“眼儿媚?”罗木成明显没有传闻过。

驱逐客人的是罗宏达的长公子罗木成。

倒是乔满总感觉,有甚么事情被遗漏了。

乔满插了一嘴:“你也说了,那是凶手,不是死因。”

乔满先是低声安抚一番,说些诸如节哀顺变、令尊想必也不肯见到您伤身伤神之类的话。

向来萧洒利落的何木可可贵的感受有些头皮发麻,她最讨厌这类凝重氛围,可一时候又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忍不住左手放身后,胡乱做了个手势,企图求救。

眼皮还和活人一样柔嫩,很等闲地就能扒开,暴露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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