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血口喷人!”何氏的兄长一张脸气成猪肝色,狠狠一甩袖子,冲着冯梁发了火:“妹夫,舍妹自从嫁给你,为你日夜劳累家务,贡献公婆,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你怎能听任旁人这么热诚她而无动于衷?”
“我说,府上未免也过分度了吧!”何氏的兄长不阴不阳隧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开端管起忠毅伯府的家事来了!看遍天下,也没有如许的事。这吃相也太丢脸了些,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啊。”
“我是旁人么?凡事都讲一个先来后到。真论起来,你才是旁人呢!我自与我妹夫为外甥求亲,你在里头掺杂个甚么劲儿!不知所谓!”宋母舅笑眯眯的,说的话一句更比一句气人。
腔调仍然是轻飘飘的,里头的狠意倒是让民气寒。
檀参政瞧着,暗自一哂,心觉这孩子到底还是嫩了些,看这喜怒形于言表的模样……
冯梁狼狈不堪,低着头清算被扯乱的衣领,委曲得眼睛都红了。
檀参政微微一笑,和蔼且谦逊的低声道:“冯伯爷言重了,我们还不是亲家呢。依我看那,您无妨把我当作一个多年知心老友,信得过的那种,热情肠帮着你们摒挡一下家事。
冯梁长叹一声:“看这事儿闹得,都怪我没措置安妥。如许罢,两位舅兄且给我一个面子,坐下好好说话,别让亲家看了笑话。”
“你……你……你不讲事理!”何氏的兄长气得跳脚,眼看冯梁躲在一旁做缩头乌龟,真是又羞又寒心,干脆甩袖子要走:“既然如此,你们自个儿玩吧,我走了!”
忠毅伯府、何家,没人丢得起这个脸,冯梁跳起来,一把抓住何氏的兄长,劝道:“有话好好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本日是为了孩子们好才来办这事儿的么?如何舅兄倒生起气来了?”
“我如何就是外人啦?莫非舍妹就不是冯家媳妇么?现任的忠毅伯夫人是谁?是我何家的女儿!”何氏的兄长据理力图。
何氏的兄长甫一开口,氛围便是一凝,世人皆都抬眼盯着他看,特别是冯宝山,眼里寒意森森。
“盗窃原配嫁奁的贼!虐待原配嫡子的暴虐妇人!”宋母舅来来去去就只这么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