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是冒充珏皇子?这……事情如何又生长到这一步?”
慕华清的第二剑,已然抬起――
这类场景又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庞二水住处燃起熊熊火光,透过火光的是一幅幅袖手旁观谈笑风生的嘴脸。
“如果真的是如许的话,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铛地轻响清脆入耳……
“你安敢伤东灵皇室之人!!!”
“管他是谁呢,杀了算了……”
台下闹闹哄哄地各抒己见,一个炼丹大会转眼之间竟成了法场,一个个都在对场中即将面对灭亡威胁的江长安评头论足。
场面比炼丹大会还要热烈。
夏己脸唰地黑了下来,阴厉道:“公主的前半句本王就临时收下,至于这后半句,公主还是从哪听来就从哪还去的好。本日本王就把话挑了然,玉凝公主身边此人,本王要定了!”
“好,那你们都给本公主听好了!”
江长安扫视一眼世人,笑容略显苦涩,含带调侃。
“玉凝公主且慢!”
夏己的神采急转,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是江长安身后的司徒玉凝!
“不要!”夏乐菱心头抽痛,呼喊叫声极力沙哑,只是她没有修行灵力,场中局势瞬息万变,严峻到了极度,再加上声音喧闹,那个会去在乎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哭喊?
洛莺歌感喟道:“小公主,没用的,已经来不及了……”
统统人的目光也都被这一声暴喝惊住,纷繁望去。
司徒玉凝回身看着护在身后的江长安,手掌悄悄抚在他的胸口,顺着几口气,柔声道:“我们走……”
慕华打扫视一眼这个女人,身上所穿戴下人服饰,顶多是一个侍女,冷喝道:“你又是甚么东西!”
公主!
他手中道剑劈开虚空,劈面砍来,裹挟无边威势。
江长安神采凝重,双手结印,未祭入迷钟,却在头顶抱出一个金色神钟虚影,金光灿灿!
司徒玉凝比及就是在这一句话,抬手高高举过甚顶,她的手里拿着一块圆形的麒麟玉佩,白玉雕化,极其精彩!
“既然没有,何来的欺君之罪?!自从进入京州以来他见到的始终就只要你恭王殿下,所谓的欺君之罪,这话里的意义藏有深意啊……”
夏己满脸惊惧,瞳人只缩成了绿豆,像是头顶被劈了一道闷雷。
西阁楼上,夏乐菱见状慌乱道:“不!不要!洛姐姐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
司徒玉凝紧握住江长安的手掌,五指紧扣,大声道:“他是我司徒玉凝的丈夫,也就是我东灵国的额驸,就属是东灵国的皇室,你们谁还要动他!”
“这个虽说还没有,但是……”
剑锋击在金钟上荡起阵阵波光,只是一顷刻金钟就变得暗淡。
只这一瞬,就揭示出了道果境强者气力!江长安悄悄心惊,想想也难怪,早在五年前这位慕门主就是泉眼境的高度,五年的时候踏入道果境也不敷为奇。
幸亏慕华清不过使出五分气力,这一剑的威能如此便被抵消,只是江长安本就重伤威能病愈,控火炼丹已是吃力,强行提用灵力更是用尽浑身力量,更别提面对道果强者的一记重剑。
夏己心中叫苦,脸上浅笑道:“玉凝公主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慕门主……”
顷刻面如金纸,喉咙间猩红涌动,溢出嘴角。
夏己心中顿时警悟,这个女子竟能够悄悄三言两语就将锋芒指向了他,成了作茧自缚的局面。
“欺君之罪?”司徒玉凝笑道:“敢问恭王殿下,珏皇子可曾见过你们夏周国国君景皇陛下?”
“设席不必,本殿下现在想要分开,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这里的声音,令人恶心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