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主子,直接道,“乾元四年,老太爷归天,赖大以丧事之便,贪得白银一万两,吴兴登家得白银五千两,乾元五年,荣国府命令减免庄子税收,总管戴良等人,以职务之便欺上瞒下,收税收二成,贪得白银两千两,乾元五年秋,赖大受商户徐家白银万两,帮其儿子免了罪恶。乾元六年......”
见大老爷连那些辛密之事都晓得,底下主子也不管喊冤了,赖嬷嬷倒是嚎了两嗓子,贾赦直接将赖大等人的罪行给她看,那可都是按了指纹的。
说完拢好本身的衣裳,到底还是红了眼眶,她也是个本事人,摸了摸眼泪,找到本身的老相好,出了荣国府,进了宁国府,日子反倒更津润了。
刘姥姥看着这些东西,直感觉头疼的很,感喟道,“老迈,这事儿你看着办,除了那沾了性命官司的主子,其他的,能给留条后路的就给留条后路吧。”
赖嬷嬷等人听了,自是哭天喊隧道自家冤枉,没做甚么对不起主家的事儿,刘姥姥听了头疼的很。
贾赦淡淡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传开,底下的主子吓得瘫软在地,就是王熙凤也不晓得,这主子竟是这般短长,这一年年的支出加起来,竟然比荣国府还高,这么些下来,少则几十万两银子被主子给朋分了,这还了得。
“老爷,银子已经全数盘点完了。”说话间,就见一堆主子从外头走出去,一看,竟是贾赦奶嬷嬷的儿子,赖嬷嬷等人看着那成箱的银子,另有古玩花瓶,金饰布匹,恨不得当即晕了畴昔。
正院
赖嬷嬷身后还跟着一堆主子,长幼皆有,排了一溜子,哭的那叫个惨痛,如果不闻就理的人,还真会生出几分怜悯心来。
二太太看着成箱的银子,问道,“大老爷,不知这银子是否入公帐?”
大老爷看了眼二太太,笑道,“二太太感觉呢?”
这荣国府到底是大老爷的。
刘姥姥皱眉看着面前的乱局,实在不懂,这一家人不帮一家人,如何还帮着主子说话。
府里几百号主子,因着连坐,一下子走了一百来号人,顿时,荣国府瞧着清净很多,底下主子就是想打牌也找不着人,干系好的,总有那么几个被撵了出去。
“大老爷开恩,大老爷饶命。”一排齐饶命声求救声,大老爷听的解气的很。
贾珍此人浑球的很,才不管他老子贾敬会不会气着,反而感觉畅快的很。
赖嬷嬷跪在刘姥姥身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状,只道大老爷好好的将府里的主子抓入大牢,外头人还不晓得如何编排荣国府,只当荣国府竟是落败到只能发卖主子的境地,又道大老爷纵是不看功绩也要看看苦劳,他们这些人几辈子亲人尽忠荣国府,现在竟落个卸磨杀驴的境地,好不委曲冤枉等等。最后道,俗话说家丑不好传扬,他们纵是那里做的不好,做主子的打几个板子骂几声也舍得,何必逼迫如此,倒像他们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二太太,王熙凤两人早就收到这几家大管事的尽忠声明,天然要护着,若胜利了,不说这几个管事今后更加忠心,那底下主子闻的风声,也会投奔二房。王熙凤倒不是站在二房,而是不同意大老爷这般本身打本身嘴巴,这主子不好,外头嘲笑的还不是他们主子,凡事关起来不成,非得闹这么大。
乖乖,难怪人家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荣国府的主子心也太黑了。
贾赦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二太太,末端道,“老夫人,此事儿子已经交由顺天府措置。你们凡是谁感觉冤枉,尽管伐鼓鸣冤就是,老爷我将那主子告主子的杖责帮你们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