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规复沉寂,有些吞噬民气的古板。一品红梅神采凝固,他的内心不住想着很多事。
而现在的九崤灵阙内,紫火昏明吐焰,摇摆着不清楚的人影。
无人问津,杂草枯生。何况初秋风景,更感肃杀非常,萧瑟非常。
而就在这时,远处徐行踏上一人。
掠重明一怔之下,红衣伞客竟然已经远在数里以外,只剩斑点大小。
“你是……妙手。”红衣伞客头也不回,神采生硬地说。
说到这里,他不再持续往下说了。
“休走!”掠重明认识到不对,立即纵身,平空发挥神行之术,腾空追逐而去。
这就是昔日的琼天殿,昔日的下界天枢地。却未曾想现在,下界天光芒耗费,代行者不见其踪,统统都堕入失序。
琼天殿废墟,现在了无朝气。
“你是何人?”掠重明紧盯那人,大声问道。
自他身上,幽幽披收回一股诡异绝伦的气味,更没有半点活人的活力。掠重明一样感到不平常,不再问话,冷冷地盯着他。
自九彻枭影急袭双乾镇两日以后,各方暗藏水面之下,相互策画。
转头,他不再担搁,筹算立即前行。
“不……没甚么。”一品红梅却摇点头,干脆闭上了眼。
一身棕衣褐袍,固然并不刺眼,却带着一股温热的气味。如同长日再现,烛龙游走,气势不俗。
血雨不散,仿佛成了大地的痼疾,持续淋漓着血泪的色彩。
眨眼脚下江山已经几度变幻,但红衣伞客和掠重明涓滴没有停下的迹象。两人乘云奔雾,快如惊霆,好似流云天马,在血雾间徘徊。
“为甚么……要跟来呢。”
仿佛浪荡的死灵魂,阿谁漂泊的人在血雾里渐渐游动,看起来像一个被无形的手操弄的木偶。掠重明心头一震,立即卯足真气,腾踊上半空。
除此,再无半点动静。
不远处的天柱,仍然坚硬地支撑着广袤六合的间隔。层云袒护了天柱的光芒,赤色之下,下界天就像被光亮抛弃的荒地,遍目所及,穷尽暗淡。
两人身处高空,相互对峙。
声音在他们只见仿佛凝固的函件,红衣伞客抛下话,掠重明转眼就到了话音落下之处。
来者,恰是金残天曙·掠重明。
但是就在转头一刹时,他的眼角,俄然瞥见重重血雾之深,在高悬的半空,仿佛有一个红色的斑点。
“怎会如此。”
“嗯?”掠重明发觉有异,迎着血雨,眯眼定睛细看。
…………
俄然,自他口中怵然吐出一句话。伴跟着黑烟冒出,那种干枯的声音,就像是来自鬼域的棺木,令民气头不适。
掠重明担忧他俄然脱手,仍旧寸步不离。
…………
血雨渗入了他的衣服,水珠顺着衣角成串滑下。掠重明站在原地,手背青筋凸起。
即便先行取剑,他的速率也毫不担搁,星夜兼程赶到下界天。未曾想此地已经变成如此千疮百孔,血霾覆盖,好像人间炼狱图景。
但红衣伞客不再答复。掠重明也未等候他的答复,两人再度沉默,但脚下缓慢,倒是涓滴不见停歇。
但是,阿谁红衣伞客所处,比掠重明所能到达的半空还要高上十数丈。那边氛围已经淡薄,但漂泊的血雾不散,缭绕在那人身边,就像一团团头发丝。
他走过废墟,转眼回望,还是义愤填膺。
越天寒擦拭完桌子,去拿长柄扫帚清理房梁的蛛网。月参辰轻咳了几声,颤抖着从椅子上站起,走畴昔给他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