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着司空雁骇人的眼神，傅一然情不自禁发展了一步，他摇着头，“不是的！我都是为了仆人！”
“由着他记恨去便是，一个废人罢了……”
司空雁皱起了眉：“我记起来了，阎镇鬼有一同母异父的胞弟，便是那林叔丙了吧？”
“傅老狗——”傅一然还未松一口气，被司空雁这么一喊，顿时又提起了心来。
船在是一片沙岸上靠的岸。
“除非他想死了。”
“那你可知他为何要出言咒你？”
待从林子走出来，才发明已经是到了山腰了。司空雁再转头望去时，只见山下风景一览无余，略带咸湿的海风从脸庞拂过，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是吗？那他为何不亲身脱手？”
傅老头搀扶着司空雁下了船，踩在坚固的细沙上，司空雁转头望去，八哥撑着船垂垂消逝在海雾里。远处有识途的海鸟欢鸣下落入了岛上的树林中，不见了踪迹。
“大抵是还记恨着我当年打断了他的腿罢。”
傅一然抓了抓后脑勺，浑厚一笑：“小仆人说的话和当年仆人说的一模一样，倒只要我老傅笨拙了，当年才多此一举。”
二人如许说着，垂垂地脚下的路变得陡斜了起来，竟是越走越往高处行去了。
司空雁仿佛是还未睡好，他揉了揉额头，不耐烦地说道：“走罢，路还长着。”
待分开一段间隔，司空雁才幽幽问道：“嗯，之前那人……？”
“那就……由他恨着？”
司空雁白了傅老头一眼：“岛上四周环海，没鬼见愁的人撑船载他，他又能跑哪去？”
只听司空雁戏谑说道：“你是真的觉得……林叔丙咒你是因为还在记恨你么？”
傅一然顺着他指着的处所望去，答道：“应是那林叔丙的住处。”
此话一出，傅一然遍体生寒。
傅一然嘴角勾出一抹嘲笑，却没有理睬老头。司空雁微微皱眉，看了眼扫地老头，持续往前走了。
“恰是此人。”傅一然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当年阎镇鬼在总坛死亡，那林叔丙宁死不降，本欲一头撞死在杀心殿上却被我拦了下来，便活捉了他，仆人未取此人道命，叮咛将他囚禁在这岛上，命其长年打扫石阶——嘿，我怕他跑了，便去把他的腿给打瘸了。”
司空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回身持续往山上走去了。
司空雁却没有理睬他的话，却已经转过身去持续往上走了，他仰天大笑着：“哈哈哈哈——傅一然啊傅一然，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你不遭报应，那世上就真没天理了。”
司空雁闭眼想了想，点头道：“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倒是没甚么印象了。”
“只是个衣冠冢罢了。”傅一然眯眼看着面前的墓碑，不知想到了甚么，“当年阎镇鬼被砍成了肉酱，尸身早被扔去喂了狗，能找返来才有鬼了。”
（趁便说一句，司空雁才四十多岁，正值丁壮，只是因为糊口环境和营养不良的干系，以是才看起来很老。）
傅一然跑上去一把拉住了状若猖獗的司空雁，吼怒道：“不会的——我都是为了仆人！我是为了仆人！”
傅一然嘿然笑道：“当年蒙仆人信得过，阎镇鬼被砍成肉酱后生生装了三个大布袋子，恰是我抗去喂的狗，传闻那几条牲口吃了两天赋吃完。”
“谁？”司空雁斜看着傅一然。
傅一然咧嘴笑道：“鬼见愁昔日总坛主，阎镇鬼。”
说是小岛，但离得迩来看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
司空雁嘴角勾出一抹弧线：“我天然晓得你是忠心的，不然你也不成能活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