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老兵对视一眼，没人敢随便接话。
不久以后，一单骑披着夜色飞奔而来，远远瞥见城墙上的星燃烧光，挥臂高呼：“我乃策威司马齐将军麾下亲兵！边营将士速开城门接令！”
此时正值深夜，城墙上点着几根火把，有值夜的边营卒子正站在城墙上，目光盯着远处荒凉的平原。
骑士皱眉痛骂：“没脑筋的东西！北羌有十数万雄师，谁让你们去冒死了？齐将军的意义是让你们拖慢他们撤退的行进速率便可，你们这点人，若真的冲阵出来，不好眨眼就被砍杀完了？”
韦尧道：“小人想向将军再讨几匹快马，我等双马换乘，先一步去与边营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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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宋功业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直接转头命令，顿时城内驻扎的统统士卒都动了起来，只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一千多的卒子排成了长蛇，敏捷出城。
“没有敌情。”
战役虽未在城墙上留下陈迹，但陈楼关也已然是一座空城，早在数年前北羌南下时城中百姓就已经避祸去了。
宋功业连连点头：“免得了，免得了，不冲阵，拦着他们便好。”
三骑探子调转马头，正筹办走下高丘。
骑士策马走在最前面，他低头对宋功业道：“北羌残部于登昌大败，残部趁夜出城，筹算往雁迟关逃窜，尔等此行往西北追击，务必将其拦住，我们雄师就紧衔在北羌前面，只要你们拖上半晌，齐将军率雄师便可便到！”
“嘭！”
骑士亮了令牌，不一会城门终究缓缓翻开。
骑士也不上马，直接策马进城。待穿过甬道，边营千总在密密麻麻的边营卒子拱卫下走了过来。
一向沉默寡言的韦尧在这时说道：“将军，小人有话要说。”
齐宴竹眼中埋没着焦心：“这边狗蛮子，没想到还真有这类决计。”
骑士坐在顿时环顾一圈：“千总安在？速速上前领命！”
“莫要废话多。”骑士把马鞭一挥，“齐将军有令，三部边营尽数出兵，速速西进堵截北羌残部溃军，不得有误！”
“我们毕竟是反应慢了些。”齐宴竹啐了口唾沫，“他们倒是果断，直接把辎重付之一炬，雄师跑得缓慢。他们只要能安然撤到雁迟关，辎重补给要多少有多少，老子之前也没想到他们另有这一手。”
有千总大步走上城墙，昂首望了望城门下的骑士：“凭信安在？”
叶北枳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能够追不上。”
亲兵从前面牵来快马，叶北枳四人直接从侧翼超越了马队阵型，奔入了茫茫夜色。
齐宴竹不顾亲兵劝止，亲身领了大股马队追击，叶北枳也骑马与其并行，包长命，石公树，韦尧三名老兵天然也同业在侧。
骑士星夜加急赶来，此时却被拦在城下，语气中也有了怒意：“令牌在此！还不速开城门？迟误了战事你们全没好果子吃！”
那探子闻声声音就已经转头，但身在顿时又如何反应及时？视野余光中一个身影直接跃上马背，下一刻直接喉间一凉，鲜血从喉管中喷涌而出。
齐宴竹眉头一皱：“来由？”
夜色下，三骑北羌探子策马翻上了高丘，站在高丘上环首四望。
齐宴竹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就看边营能不能将他们拖住半晌，只要边营能缀上他们，北羌在这时不成能停下来与之缠斗，最好的体例就是分兵，留下小股步队对付边营，雄师队持续往雁迟关撤。不过起码也比甚么都做不了好，能吃掉他们一点兵力算一点，到时候也少几个北羌蛮子扼守雁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