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就没好东西!”叶北枳气得咬牙,“那饕虎将军也该死!”
某一时候,仿佛是心有所感,叶北枳蓦地回神,目光上移,落向了人堆。
只是这催命镗却砸了个空,本来那竟是残影,耶律神通也不料外,他大跨一步,五指一松一握又将催命镗尾端握住,直接挥臂横扫,催命镗带起呜呜风声,原地旋了一圈,高山上升起一道龙卷,携裹着砂石纷飞,这些碎石飞溅出去,又伤了很多边营卒子。
叶北枳一击未建立马撤去,在空中借着力道后翻——
说罢,只见催命镗破风袭来,只刹时就到了叶北枳面前,顿时恶风劈面,直接砸上了叶北枳头颅!
耶律神通一怔,下认识望向四周。
只见耶律神通手上未停,看起来是铁了心筹算大开杀戒,他纵身高高跃起,直接朝着边营卒子扎堆的处所跳去,举起催命镗再次狠狠砸下,大地又是一阵颤抖,无数裂缝朝四周龟裂,沉猛的力道无人能挡,只眨眼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
“跑!”耶律神通的肝火几近要迸射出来,那催命镗在他手中就像是一道闪电,锋利的尖刃闪动着黑芒,直指叶北枳眉心!
牛大勇瞪他一眼:“说些胡话,我要见过他还能有命在?若真遇见,还不得从速绕着走?那饕虎将军麾下亲兵乃清一色的重骑,我们这点步兵那里挡得住。传闻那饕虎将军所到之处必是重骑随行,铁蹄之下何尝败绩。”
耶律神通只觉后颈一阵凉意,立马往前当场一滚,这才仓猝转头,正瞥见一节辫子从面前落下。
“嘿,”叶北枳低声笑了笑,“如果把他部下的兵卒杀洁净,那这将军不也就没用了?”
耶律神通闻言怒极:“开口!老夫乃堂堂饕虎将军!竖子——岂敢这般辱我?!”
“那也得能杀洁净才行。”牛大勇也笑了,侧目看向叶北枳,“小叶子,你会下象棋么?你看那棋局,几时不是将帅外边的棋子都死伤殆尽了才分出胜负?”
牛大勇持续说道:“那饕虎将军可不止打了我们大闰,就连东边的瓦刺国也被欺负惨了。耶律神通还在当将军时,差点没把瓦刺给打没了,厥后也是方才说的,不知为何耶律神通就不领兵了,这才让战事停了下来。”
“不慢!”耶律神通大喝一声,催命镗一把收回往上架去,只听又是一声闷响,耶律神通双臂一颤,将头顶劈下的唐刀稳稳架住。
唐刀还在颤鸣,叶北枳落地退了一步,稳稳站定,一滴血珠从刀锋上缓缓滑落。
下一刻——
他们断交的眼神,和叶北枳一模一样。
“……兵也能吃将。”
“嗡——”
夜色下的黑幕更加浓烈了。
“可不是么,”牛大勇暗笑,“传闻这短长蛮子最会兵戈,北羌人都把他叫军神哩!朝廷派了雄师在大荒跟北羌打了几仗,成果全栽在这耶律神通手里,干脆直接把雄师撤出了大荒。”
叶北枳狠狠揉了把脸:“那饕虎将军当真短长,营长你亲目睹过他吗?”
叶北枳轻哼一声:“我们杀过的蛮子马队还少了?照你这么说,那短长的也只是他麾下的重骑。”
耶律神通正杀得鼓起,俄然背后如针扎般生疼,他目光一凝,尚未回身就将催命镗今后挥出——
牛大勇咧嘴一笑:“又说胡话了,那将军之所以是将军,可不就是因为部下有能使唤的卒子么?”
耶律神通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叶北枳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他不由愤怒:“逃?!老夫纵横疆场数十载,何曾当过逃兵?”
……
说时迟当时快,叶北枳尚在半空,俄然眼角余光有身影疾掠追来,再定睛时催命镗又已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