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勋从龙椅上走下来,闻言挑眉:“先生是在说朕之前没有帝王之相?”
“陛下故意了。”
陈勋走过来,拉住苏亦的手:“朕本觉得先生跋涉返来,会在家歇息半日,未曾想先生竟是直接来了宫里,早知便让御膳房筹办好吃食给先生拂尘了。”
苏亦自是点头:“无误。祖制如此,东厂本就是帝家眼耳,负有监察权臣之责,权责颇大,有司礼监代为统领,再慎重不过。”
此时现在,雁迟关东南面五里外,闰国的雄师已经安营。
有雁迟关庞大的补给作为后盾,北羌雄师几近能够肆无顾忌地长途跋涉,在大闰北部地区停止长间隔行军,慢慢往南蚕食。
直到雁迟关被北羌攻陷,这里反而成了北羌高出大荒,在大闰境内站稳脚根的锚点。
说到这儿,陈勋也叹了口气:“樊翁……走得仓猝,他是看着朕长大的,朕初闻凶信,也觉悲怮,后追谥康睿,聊表藉慰。”
河涸望无尽,饥豺悲嗥泣。
说罢,陈勋不等苏亦开口,再次将话题岔开:“另有一事,是关于戚相的。”
……
叶北枳的指尖抚过刀柄:“……我去对于他。”
叶北枳没答复,沉默着不说话了。
苏亦笑着点头:“先前回过府上,拜过家母后便去了樊府祭拜,而后才进的宫。”
这话虽是在叶北枳耳边说的,但实在是奉告给齐晏竹听的。
“这是朕该做的。”陈勋点头道,“樊翁三朝老臣,在任期间兢兢业业,几未出过不对,从未有逾权之举,所谓帝家肱股之臣,便是如此了。”
叶北枳闻言,抬眼望了望西南面:“北羌援助快到了。”
“说是……叶总旗家室。”
苏亦眉脚微微一跳,只听陈勋话锋一转:“对了,先生应是已经晓得,东厂重归入司礼监麾下,先生可觉此举有误?”
齐晏竹楠楠道:“北羌天人妙手亲身率军前来,不成小觑,如果再不攻陷雁迟关,只怕有被夹攻之祸,难,实在是难。”
齐晏竹狠狠抹了把脸:“你要用他们拦住北羌天人妙手?依我看,还是抢先攻陷雁迟关最稳妥,到时候城门一关,看他们那点兵力能有甚么用。”
“樊翁仙逝,戚相去官,这一来二去,二相的职位都空了出来,朕筹算让先生接任樊翁左相之位,想必朝堂百官都不会有定见,只是这右相职位,先生感觉让谁来坐合适?”
“嗯。”陈勋合适点头,“朕也觉得如此,不止是东厂,实在锦衣卫这边,朕亦有设法调改轨制。”
叶北枳淡淡瞥畴昔一眼:“不可,他们跟我走。”
“只是戚相一走,朝堂上定刮风波,届时还需先生助朕一臂之力,安稳朝堂,定百官之心。”
此时韦尧从营内走了过来,在叶北枳身边小声说道:“边营卒子们已经两日没有耳朵进账,都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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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闰军队安营的处所仿佛曾经是一处小镇,现在已经烧毁,只剩断壁残垣。齐晏竹站在垮塌的围墙上,眺目望着远方的雁迟关。
大荒千里赤,瘦马难迈蹄。
“这类时候?谁?”齐晏竹眉头一皱。
“帝家……”苏亦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忍不住喃喃自语,“到底是陈家的帝家,还是百姓的帝家?”
阿谁曾躲在他身后的男孩,在切身经历了朝堂浪涌,明争暗斗,民气险恶后,现在已经真正成了陈家帝王,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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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类局面终究要迎来了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