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愚公拿开空空如也的酒坛。
愚公浑厚一笑:“小白毛,陪我好多年了。”
半晌后雪沏茗才算缓了过来,他满头的盗汗,喘着粗气问道:“然后呢……呼……然后又干啥?”
他双眼圆睁,右拳下认识就朝着愚公挥出!
“噗噗噗噗噗噗——”
雪沏茗也破罐子破摔了,伸开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白猿也不知活了多少年事了,身躯高大健硕,半蹲在地上都比愚公要高出个一头,浑身长毛蔽体,嘴唇凸起,满脸皱褶,一身乌黑的长毛,额头几撮毛发垂下,一双灵动的眼睛藏鄙人面闪闪发光,正盯着地上的雪沏茗不住打量,眼中是粉饰不住的猎奇。
“咔嚓!”雪沏茗胸口顿时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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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可不是小事啊,我门徒的事如何会是小啊啊啊——!!!”雪沏茗话还没说完,愚公已经一脚踢在了他右腿胫骨,这下好了,右腿也断了。
愚公不慌不忙,伸手一探就握住了雪沏茗脚踝——
“霹雷——”
雪沏茗如流星坠地,跌落灰尘中。
“哎哟哎哟哎哟——”雪沏茗笑得努力扯到了伤处,痛得龇牙咧嘴。
“咻——!”一个果子不知从那里飞来,啪的一声砸在了雪沏茗脸上。
“下去罢。”愚公淡淡说道,伸掌往雪沏茗胸前一按——
“咔嚓!”脚踝回声而断。
雪沏茗满脸都是汁水,朝着果子砸来的方向瞋目而视,只见院子果树上几只猕猴正朝着他“吱吱”怪叫,见雪沏茗望来后笑得直打滚。
“哈哈哈哈——”雪沏茗俄然指着白猿大笑起来,“白毛,这是小白毛……”
雪沏茗转动不得,独一能做的就是朝着那几只猕猴挤眉弄眼,俄然计上心头。只见雪沏茗深吸一口气——
白猿接过坛子,斜眼瞅了瞅雪沏茗,哼哼两声,不情不肯地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一口混着鲜血的浓痰“咻”地一声朝着猕猴飞去。
愚公这才转过身来,笑呵呵道:“莫慌莫慌,既是故交门下,我必定不能坐视不管——你这暗伤再不治就真有救了。”
“咳——啐!”
雪沏茗躺在地上,吃力的转头看去。
愚公在水缸里接了水,把空酒坛洗了洗,递给白猿道:“我需求些山髓,去帮我弄点来。”
“那是甚么东西?”雪沏茗开口问道,有愚公在这,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忧。
愚公拍了拍白猿的肩膀,笑着安抚道:“别活力,自家人。”
“你这可不像是大夫对病人的态度……”雪沏茗咬着牙,右臂耷拉着,左足足尖点地,满身就靠着一条右腿支撑着。
愚公对雪沏茗的惨叫置若罔闻,捏断雪沏茗右边小臂后又顺势往雪沏茗臂膀抓去。
雪沏茗面色古怪:“小……白毛?”
话音刚落,一个白影唰地一下跳了上来,就落在愚公面前。
“狗娘养的……”雪沏茗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他晓得这下可算是全特么完犊子了。满身高低,除了一只右腿还算无缺,左腿,双臂,肋骨,全断了个洁净,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雪沏茗定睛看去,这才恍然——本来是一只白猿!
愚公稳稳铛铛落在院子里,拎来酒坛,走到雪沏茗身边就往他嘴里灌:“再喝点,喝醉了就没那么痛了。”
愚公劝道:“去罢去罢,我有效。”
“嘶……”雪沏茗抽着寒气,咬牙道,“你做甚么!?”
雪沏茗顿时大怒,一个后翻就要逃窜。
雪沏茗还朝着地上那几只猕猴咋咋呼呼:“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