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雁眯起眼睛：“算天祠一役，那虞美人替你挡下百里孤城全盛一剑，现在她可还健在？以剑气近的性子，怕是不会放弃那女子罢？再加上当时定风波也在场……如何？点睛石是不是被虞美人——”
“会是谁呢……”司空雁轻捻着颌下的髯毛，踱起步来，“你现在教唆不动锦衣卫，没了眼耳，以是定不会是别人查到后奉告与你，这么说就只能是你亲眼所见，而你这些光阴多滞留在北地火线……宁邺？冀北？凉州？”
“呼……”罗梦寒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此子……好生吓人。”
戚宗弼脸颊肌肉不住颤抖着：“牲口！”
“当——！”巨刃再次呈现一瞬，又是一声钟鸣！
“师兄此言差矣。”司空雁摇了点头，“当初我只是献计，决定采取的是你，逼谏大闰天子的也是你，导致现在这统统，你敢说与你无关？”
司空雁哂然一笑，摆摆头，忽而一愣，喃喃道：“望北关……”他缓缓转过甚来看着戚宗弼，道：“我倒是想起一人，若说有谁会在眼下往北地而去，怕是也只要此人了……”
大殿外，叶北枳往前踏了一步。
“小辈休得猖獗！”傅一然大怒，再不敢小觑，日月刀紧跟着追出，间不容发拦在了下一刀上！
“当——！”跟着一声巨响，氛围中模糊可见一柄巨刃闪现刹时却又转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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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雁歪了歪头，思忖道：“不对，你是说点睛石只剩一颗……莫非是那颗点睛石已经被人用了？”
戚宗弼不答话，口中不住倒吸着寒气。
王月桂眼角跳了跳，踌躇了一下问道：“他方才……那是……？”
戚宗弼心头一跳，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谁？”
“竟是在这类时候……”王月桂苦笑，“多数是傅老头逼出了这小子的凶性，临战顿悟，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当——！”兵刃交击，唐刀被荡开的刹时又再次从刁钻的角度刺来，竟然一时之间逼得傅一然疲于抵挡。
司空雁也不活力，持续道：“宁邺，冀北，凉州，会是哪呢？现在那边打得那么狠恶，谁又会去那边呢……让我想想……”
“你——”戚宗弼面红耳赤，只觉一口闷气在心口堵着吐不出来，“你——你就是要灭了大闰鼎祚！”
手中大力传来，傅一然心中一紧，日月刀几近要脱手，口中却尚不平软：“还是慢，再——”
叶北枳身影再次消逝。
话说这戚宗弼情急之下一不谨慎说漏了一嘴，以司空雁的机灵当下便回过了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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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雁！不会让你得逞的——明天我就替教员清理流派！”
场上钟鸣声不断于耳，那柄透明巨刃也不时闪现，观战的四人神采凝重。
浪淘沙瞳孔猛缩成了针尖，心中警兆大响！
戚宗弼额头见汗，司空雁见他不说话不由有些孔殷，再次上前一步逼问道：“你为甚么说点睛石只要一颗？！鬼见愁点睛石丢失尚且下落不明，你也晓得另有一颗能够在伽蓝寺，你奉告我——你何从晓得点睛石只要一颗了？！”
“是你！是你！”戚宗弼歇斯底里喊道，状若猖獗，“不是我！是你干的功德！你个牲口！”嘴角有鲜血溢出，戚宗弼竟是被气的血气逆流。
司空雁施施然走上前来，不管戚宗弼还倒在地上嗟叹，居高临下看来：“奉告我，你是不是晓得那颗丢失的点睛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