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盖聂点了点头,“你细心想想,就是因为借用六合无主之气,以是才引来天罚,而要接下天罚,则又要借用无主之气,这一借,天罚又来,再借,再来。懂了吗?越借,天罚能力越强,总会有扛不住的时候。”
活佛转过甚来,看向唐锦年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滑头:“你若能抗住天罚,天然就不消轻易偷生。”
“谁?”
“我去你大爷……”雪沏茗趴在地上忘了站起,喃喃道,“这都没死……牛逼啊大爷!”
活佛端坐在香坛下,手中捻着念珠,眼眉低垂,嘴唇一启一阖,默念佛经。他与唐锦年一高一低,仿佛参拜的是唐锦年而不是菩萨。
愚公一愣,望着天思考了半天赋答道:“仿佛……只要打雷吧?归正我见过的就只要打雷了。”
雪沏茗歪了歪头:“那除了打雷呢?就没别的了?比如银河倾泄天火降世甚么的?莫非就只要打雷这一招?”
活佛微微一笑:“那你说说,你的眉目是甚么。”
“既然你承认,那我内心就有底了。”唐锦年青佻地斜了活佛一眼,“以是所谓的甚么与六合连接的纽带,与六合一体,不过是你说得好听罢了。”
“六合……并非没法对抗。”
“慈悲巨大的活佛大人,”唐锦年嘲笑着,“说到底,你到底是怕天灾为害众生,还是……怕本身小命不保?!”
百里孤城吸了口寒气,顿了顿才把那句话问出口:“……几道?”
“天人到底是甚么?”
“呵!”唐锦年嘲笑一声,“但是真的只是如许么?”
“你别曲解我的意义!”唐锦年俄然靠近,几近贴到了活佛鼻尖,对着他瞋目而视,“甚么鬼天人境,实在就是随时会被老天爷收了性命的虫子,以是你们只敢谨慎翼翼躲躲藏藏地活着!如许的天人境,谁爱当谁当去!”
“天下剑主……”
“天罚之雷,一雷更胜一雷,愈到前面,能力愈强。”盖聂持续说道,“而鹤问仙,他乃至敢直接以剑迎之,就连天罚在其剑下也只能一分为二……但这毕竟是个死循环。”
佛殿中,菩萨高坐莲台,用怜悯的目光俯视众生。唐锦年盘着一条腿坐在香坛上,如许对活佛问道。
“哦?”活佛脸上挂着笑意,昂首看向唐锦年,“此话怎讲?”
“天罚?”
“话不能如许说。”活佛摆了摆手,站起家往外走去,“谁都会死,只是迟早罢了,起码天人境不消担忧死在别人手上不是吗?”
“大爷的!”雪沏茗一个没坐稳差点掉下崖去,手忙脚乱爬起来,走到愚公身边就开端扒他衣服,嘴里还不忘问道,“从速给我瞅瞅,甚么时候的事?被劈了几次?”
盖聂此次沉默了好久,半晌后才伸出一只手,伸开手掌,他叹了一口气:“五道……以是说,鹤问仙胜我远矣,自问我是没有胆量去接那五道天雷的。”
“像如许轻易偷天生心机么?”唐锦年嘲笑。
“谁晓得呢?”盖聂自嘲一笑,“不管他懂不懂,他都比我们强太多了,不管是在武道上,还是在心性上——因为即便他死了,却仍然用本身的命奉告了我们一个究竟。”
唐锦年语气不屑:“莫非不是?说白了你们天人就是一帮小偷,盗取六合无主之气,如果偷得少了,老天爷这个仆人家还发明不了,但如果偷很多了,老天爷天然就能发明,一发明,当然就要清算你们!别不承认,实在你们天人就是一帮凭借于六合的寄生虫!”
活佛却仍然没有睁眼,只是手中停下了捻动念珠,他点了点头:“没错,句句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