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马六耳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寇顾恩,点头道:“还是有几分胆色,那便随我走罢。”
寇顾恩脸上渐渐挂起笑意,靠近了一点:“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帅虽说不会做得那么绝,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没记错,仿佛有好几个营的将军也到了该告老的年纪了吧?将军您感觉……你们这些与大帅最靠近的人里,大帅会把谁放上去?”
二人一起来了皇城,皇宫内不答应骑马,二人便上马步行。
马六耳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到了你不就晓得了?”
寇顾恩双手拢在袖中,面色安静似水,圈子外的官员不时就有人扫过来一眼,都想晓得他现在是甚么表情。那些人的眼神里,有人戏谑,有人倨傲,有人阴鸷。
寇顾恩环顾厅内众官,众官也正各自相望。
不待马六耳说话,寇顾恩又开口了:“大帅的亲兵想必也不止将军您一名吧?此人一多了,就不免会有个亲疏。”
齐彻尔汗一挥手:“没有这个说法,求仁你有治国及相之才,虽说你昔日与大帅定见向来反面,但我感觉大帅不是那般吝啬的人,若他真要杀你,我等尸谏保你!”
那将士随便拱手回了一礼,歪着头道:“大帅亲兵,不归罗汉营千夫长,马六耳。”
寇顾恩又说话了:“将军方才也看到了,我府上坐着的都有些谁?如果有这些人替将军美言,将军……您喜好哪个营的将军职位?您能够提早考虑了。”
马六耳嗤笑一声,俄然一挥马鞭抽在寇顾恩身后的马屁股上,那马一声长嘶,立马窜了出去!
齐彻尔汗低声道:“你是聪明人,你该晓得,我们之以是肯帮你,也是为了大羌。”
寇顾恩如常打道回府,不过跟着他一起返来的另有他阿谁圈子里的一众官员,文官武职都有。
马六耳不耐烦道:“骑术不精又不是不会骑马——来人!给他牵匹马来!”
马六耳从前面跟了上来,调侃道:“寇先生这骑术还真不错,完整不像你说的那般骑术不精呀!”
他没来由不消心,因为他这是在给本身挣命。
寇顾恩淡淡一笑:“本来将军也不晓得,下官还觉得,像将军这般与大帅靠近的人,大帅是甚么事都不会避讳将军的。”
马六耳胸口起伏的频次加快了,半晌后,他伸手搭在了寇顾恩肩上:“你……你到底想做甚么……”
寇顾恩一昂首,就看到门边有一人身披黑甲,头戴翎盔,正站鄙大家身后核阅着厅内众官。
耶律止戈点了点头,视野在百官身上一一扫过,当看到寇顾恩时,寇顾恩也恰好昂首望来,二人对视一眼,寇顾恩不躲不闪,眼神没有涓滴窜改,耶律止戈玩味一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众卿平身,随我入城。”
马六耳一瞪眼:“你——”
寇顾恩侧头看了眼齐彻尔汗,齐彻尔汗看到了,微微把头靠了过来。
耶律止戈骑着一匹神骏乌马,走在步队的最前端。
还不待他起家,忽有下人来传话:“先生……这位将军找。”
马六耳竖起大拇指,朝着身后一指:“大帅有请。”
寇顾恩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将军劈面?”
寇顾恩面上波澜不惊,持续说道:“将军莫急,这里就你我二人,不传六耳,我既肯说与你听,天然不会是好话……将军可要想清楚了,此时不比昔日,昔日的大帅只是大帅,可现在呢?今后就不是大帅了,要叫大王。”
寇顾恩听到“大帅亲兵”四个字心头就是一跳,众官的神采也都欠都雅起来。寇顾恩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知将军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