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东西不在……不在脑袋里……”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内心就有点毛。

想到二叔刚才电话里说的,我不敢迟误,赶紧清算好行李,筹办买车票解缆。就在这时,二叔在微信上给我发来了一段视频。

不晓得是不是二叔在临死之前,专门把自拍下来的视频发给了我。

我不会看错,前天已经化成骨灰的二叔,现在竟然给我发来了微信!

一天以后,大藏的一个门徒,也给我打了电话。

二叔在电话里奉告我,他这段时候脑袋一向疼,想把本身脑袋切开看看。

就在我思虑这件事该从哪儿查起的时候,手机嗡嗡的响了响,我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浑身高低统统汗毛都炸窝般的立了起来。

尸身变成如许,必定留不住。

二叔还没有死,在头盖骨抛弃以后,他的神采见鬼普通安静了下来,悄悄闭上眼睛,然后伸脱手,在锯开的颅腔里渐渐的扒拉着。

大藏的死,跟老斜如出一辙,一根锯条,从额头开端锯,天灵盖被锯掉了一半儿。

视频蓦地一黑,然后就结束了。

就如许翻找了两三分钟,二叔又展开了眼睛,仿佛悄悄的叹了口气。

时隔多年,道北口的白叟提起这件事儿,都说除了我二叔,没人做获得。

视频里,二叔坐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正对着摄像头,他专门理了个秃顶,拿着一支红笔,在额头和头顶,渐渐的各画了一条红线。

二叔这辈子没结婚没立室,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二叔辈分上是我叔叔,实在和我亲爹没有甚么辨别。

想当年,洛阳的北邙山墓葬群方才被发明,为了赶在墓葬群被封闭之前做一票,二叔来不及攒局招揽人,单枪匹顿时了北邙。

咔嚓……咔嚓……

不管在当时,还是在现在,这都属于古迹。

五年前,二叔马前失蹄犯了点事,为了我们老穆家这块树了几十年的招牌,我替二叔背这个案子,一晃就是整整五年。

但这一次,接到二叔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必必要归去一趟了。

“晓城……我等不及了,我想看看本身脑袋里究竟有甚么……”

现场惨不忍睹,狭小的卫生间,就仿佛一个微缩了无数倍的修罗天国。

大藏死了。

二叔的手抖的筛糠一样,把锯条对准额头上画好的那条红线。

颅腔里的脑体,像是一块白花花的豆腐,被二叔的手扒拉成了碎块。

这五年里头,二叔每过一段时候,都会跟我打个电话聊一聊。

二叔晃了晃脑袋,半块头盖骨一下子重新顶被抛弃,颅腔里红的白的一起喷溅出来,一旁墙壁上的瓷砖顿时变的猩红刺目。

在家躺了整整两天时候,才让本身的情感安稳了一点。

二叔手中的笔回声落地,他的手在悄悄颤栗,又从中间拿起了一把小锯子。那是做文玩的人手工切割虎魄蜜蜡的钢丝锯,非常锋利。

手机收到的,是二叔发来的微信!

二叔的事,不能捅出去。

我回到了五年都没回过的家,在我翻开家门的那一刹时,就闻到一股很浓厚的血腥味。

爷爷和父亲都归天的早,我从小是跟着二叔长大的。

白森森的额骨,被锯开了一条长达十厘米的裂缝。就在我觉得他要罢手的时候,他渐渐抽出锯子,比划着又把锯条对准了头顶纵向画出的那条红线。

独一分歧的是,大藏是右手插在颅腔里的。

我内心一惊,想到前几天老斜的儿子给我打电话,说老斜死了,死的很惨。

老斜跟我二叔,是道北口最早攒局的一批老派土爬子,很多年的友情。

二叔动手很重,很快头顶的骨头也垂垂被锯子锯开了一条很深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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