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英章倒是嘲笑,“如果杜某另有一丝夺舍的能够,你现在早已死透。”

杜英章不喜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样,但姜离如此这般确切是少年心性,也不苛责,说道:“今后在修真在界中行走,人前牢记不成流露自家统统手腕,凡事都需留条后路。”

……

……

现在杜英章眼中尽是柔情,温声言道:“我昔日在孚山宗修道之时,有一名青梅竹马,你若能去孚山宗拜见我恩师,亦可往云雪峰寻一名纪仙子。你可告之我托你带话与她,她若肯相见,你便言‘青衣挽剑望远山,心寄云依亦长欢。’她自会晓得。”

执剑恩仇称心留。

“这么说倒也不错,镇魂玉中有一篇神魂修炼之法,唤名《镇魂诀》,现在我便将此法也传授予你,你修炼以后,方可真正掌控镇魂玉。此玉必然不凡,或有诸多妙用,留待你今后发掘。”

约莫一柱香工夫过后,杜英章昂首看着姜离,却又久久唯有言语,倒是一脸踌躇。

杜英章看着姜离一副果断的神情,顿时一怔,自嘲一叹,终是说道:“我恩师乃是云岚界孚山宗稷阳真人,我自幼在他门下修道,得他护持,修道之途可谓一帆风顺。”

“只因我幼年修炼有成,又有恩师护持,平辈当中无人不恭维阿谀,久而久之,也有些高慢,现在想来,当时我倒是过于骄横、目中无人了。”杜英章说罢,面露自责之色。

姜离刚想承诺,又听到杜英章说:“另有一事。”

杜英章便将《镇魂诀》传与姜离,姜离现在初涉修炼之道,所谓传授,也不过是杜英章将此法说给他记下,真正能修炼,也非在一两日之间。

“不错,我常常思及恩师,便觉愧对他白叟家悉心种植,现在身殒,更不能奉养摆布,分开万载,他也不得我消息。你将来如果修炼有成,去得云岚界,便去孚山宗寻我恩师,言一声‘华书知错了。’”

姜离看着半空,温润清澈,光芒四射的玉佩,此时这枚玉佩形状跟他之前挂在胸前的玉佩有些类似,却叫人不敢信赖这是同一枚,答道:“若长辈猜想无误,这应是镇魂玉玦。”

少年意气六合游,

普通修士也不会行夺舍之事,夺舍别人肉身,神魂与肉身一定能符合,修炼上也有诸多停滞,并且夺舍次数越多,神魂越难以与新肉身符合。

更有些邪修,夺舍那些天赋上佳的年青修士,以期获得更好的肉身。

随后杜英章考校姜离所授之法,姜离现下虽不得真意,倒是能一字不差地记下,今后修炼便有了根底。

姜离流落江湖,这般事情见过很多,晓得这修真界中争斗更甚,当真答道:“长辈记下了。”

杜英章头微微一倾,似是在思考甚么。

只是姜离未曾想杜英章饰辞于师长,并未言及家人,莫非修真之人,都是淡薄寡性么?

“前辈曾言修真之人常为一线机遇不吝以身犯险,前辈如果有事牵挂,长辈便是这一线机遇,前辈无妨说了出来,长辈不定能完成呢?”

恐怕杜英章踌躇不决,也是有此考虑,既不能完成,说出来又有何用?

姜离自见杜英章以后,看杜英章端坐于此,仿佛浩大星空,令人揣摩不透,不知他现在为何如此做态。

只是想到甚么,杜英章也不觉皱了下眉头,对姜离说道:“尹桐焯此人定是在仙云大陆某处藏匿,借封天夺灵大阵修炼,若无变数,数百年后,缘天界必将因其幻灭。”

并且饰辞也只道“知错”,仇敌尹桐焯也未有提及,若真有机遇晤得稷阳真人,本身是否要将此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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