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还行吧。”

蓁蓁闻此称是,天子瞧着她拍了拍膝头的积雪,不由问道:“本日皇后怕是好些了,不然龄华也不会放你去南府学箫了。朕方才听你吹的一剪梅,甚好。”

“请万岁爷安。”

天子走前一步,指尖就要碰上玉箫,蓁蓁脸一红,赶快双手奉上。天子也不接过,只是抚了抚玉箫一端:“是好东西,箫声也好,两相极其相配,是你自谦过分了。要朕说方才那段正和这满园雪景,委宛婉转,如鸣佩环。”

“诶,您谨慎牙,里头有核。”

天子不再看箫,而是伸手去摸本身的荷包,过了一会儿取出一枚玉佩来,蓁蓁端着玉箫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天子说:“别动。端好了。”

“谢万岁爷赏!”参谋行喜上眉梢地走了,天子一人冷静吃完了一整支糖葫芦,冷静对着炕桌上的一排山考核发了好一会儿呆。

“主子不怕。”蓁蓁嘟嘴撒娇,“主子明天欢畅么?只要主子欢畅,主子就没白跪。”

绮佳从速拉蓁蓁起来,还替她揉了揉膝盖:“疼不疼?”

秋华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嫌弃蓁蓁,却打心底喜好蓁蓁的天真天然,毕竟有她在,主子的笑容比昔日都多了很多。

蓁蓁一听把头埋在绮佳怀里嗫嚅道:“那我不出宫了,我要陪主子。如果我们都走了,就剩主子一小我多孤傲。”

蓁蓁立马猛点头。“主子错了。”

蓁蓁讶异地看着秋华,秋华红着眼眶点点头,说:“我走以后主子身边就剩你和龄华了,你可要乖些。”

“万岁爷。”参谋行还扛着这糖葫芦呢,愁眉苦脸地问,“万岁爷,主子把这东西放哪儿啊?”

天子吃了几口,他素爱食肉,这酒坊的八宝鸭和羊肉锅子都做得尚可。他瞧了眼劈面的蓁蓁,内心实在忍不住窜出那么一点嫌弃和欢乐?

“不敢了,主子再不敢了。”

“下次还敢么?”

未曾想竟有人在,这声音极熟谙,让蓁蓁脸一红,立马回身跪下。

天子好久没走这么多路,闭眼往寝殿的软榻上一横喊道:“小顾子,按腿。”

琉璃厂大街的绝顶有一家高雅的酒坊,参谋行机警,早早就订了一个沿街的高雅配房,点上了酒坊最好的菜色。

天子尝试着咬下一口,甜腻的糖壳包着酸口的山查,酸甜交叉满盈在口中,说不上是甚么山珍海味,但的确别有风味。

蓁蓁正给绮佳的糖葫芦挑核呢,天子一吼吓得她连核都不挑了,瞪着眼问:“主子爷,您不是不要吗?”

“参谋行对您也是啊。”蓁蓁伸着脖子等跑腿的参谋行返来,趁便把天子的大寺人夸了一遍。

蓁蓁抬起一对微红的眼圈说:“主子都没能回家看看,主子如何能说想回家……”

雪景甚美,蓁蓁内心欢乐瞧着这风景更是感觉美,她一时被雪景迷了眼睛,灵犀一动想起听过的一首曲来,此时刚好四下无人,蓁蓁得了教员傅的嘉奖恰是兴头上,一时技痒不由拿着箫应着心声吹了起来。箫声幽远,百转千回,一时御花圃里的鸟儿们都忘了捕食悄悄地停在了树丫上。

“她必然不敢有下回了。”绮佳立马为蓁蓁作保,像护雏一样度量着她。

“秋华姐要出宫了?”

绮佳含笑道:“你秋华姐的婚事我都安排好了,外务府喜达腊家有个孩子和她春秋相称,家底殷实又是个长进的后生。等嫁了秋华再嫁了龄华,接着就是你啦。”

想家,如何能不想,她想家中年幼的弟妹,也驰念年老的阿爷和双亲,更驰念在家门外的后海子流连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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