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四章 将嫁[第2页/共3页]

贺太夫人巴不得行昭和何氏掐起来,这个张德柱却敢悖逆太夫人之意,如果是贺太夫人特地安插下的一步棋,那行昭也想看看这步棋无能甚么。

没生出一张风华绝代、媚态横生的脸,就干脆甭学人家的哭功,趁早把泪水憋归去变成汗水,在容忍你的人跟前不顾形象地哭上一哭,别人还能宽大宽大。想跟小顾氏似的逮着小我就哭,然后就心想事成了?

找来找去,没找着,临要嫁的前两天,欢宜倒抱着阿谨来了,美其名曰“阿谨来给小姑姑正正心境”,话儿说着说着就变了主题,“管事妈妈的事儿都先别急,要紧的是一进府得先把府里头的赋税柴米把住,家里有多少铺子啊?在河北、山东有多少亩地步啊?每年运来的赋税都有多少啊?都得弄清楚!”

那天早晨她抱着六皇子嚎啕大哭,据莲玉表达,“我守在巷口外听您哭跟狼嚎似的,恨不得去把李公公的耳朵给堵住...女人啊,您和六皇子固然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到底要结婚了,您也好歹顾忌点儿端庄淑德吧...”

方皇后笑着拿叶子牌打行昭嘴,转个背儿就和蒋明英笑说:“这没嫁人的女人脸皮儿薄,要嫁人的女人脸皮厚起来,比城墙都要厚!”

会不会顺本地出嫁呢?

提及来,这是行昭这辈子过的最后一个还能将头发披两缕下来的年节了,她上辈子嫁得晚,方皇后庇护她,择婿渐渐地选,临到十七八才嫁出去,打死她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十五未到就要嫁出门子了。

旁人说皇宫是天底下血腥气儿最重的处所,行昭却感觉凤仪殿最像家,熟谙的朱漆长廊,夏天拿来糊窗棂的桃花纸、夏季拿来挡风的玻璃罩,一水儿刚正端重的黄花木家俱,隆冬的碗莲,初秋的山茶,咯吱咯吱响的大门...

或不舍,或仓猝,或忐忑,或欢乐。

不是怕也不是惶恐,就感觉舍不得。

“临安侯府的张德柱,是白总管的门徒,上回哥哥结婚,就是这个小管事给阿妩带的路,为人机警无能,说话儿句句在点子上,还晓得特地避开贺三夫人,不叫阿妩与何氏当场打个照面――这个示好是最可贵的。”

能让行昭理直气壮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在年后从宫中绕了全部定都城进了八宝胡同里的端王府家门,六管库里的最后一抬还没出去,第一抬嫁奁老早就进了端王府的大门儿。新拨去的端王府内侍搬嫁奁盘点、入库、上册忙前忙后,忙了整整两天。

行昭一听天子不去,暗自松了口气儿――喜庆场面天然热烈,一热烈就喧闹,如果天子在大婚场上驾鹤西去,挂着的大红布幔得立马扯下来换成白绢,喜事情丧事。

没了人后院后院地跑,空落落的,自夸淡定的新嫁娘行昭这才有了点儿猫爪子挠的感受。

两小我不约而同地没有挑选刨根问底,这让行昭万分感激。

不取你家一粟一粒,天然能过得理直气壮。

实在如果六皇子或是方皇后穷究下去,行昭一定不会说,气度放宽,那只是一场梦罢了,梦里的悲欢如何敌得过面前的实在。

黄妈妈算一个,可儿黄妈妈是靠武力值和擅于唱黑脸儿取胜的主儿,可唱管院子管家总得有个唱红脸儿的吧?

您呐,先把镜子拿出来照上一照,得嘞!啥话都甭说了!

行昭一脑门儿盗汗,管事妈妈不好找,方皇后干脆想把黄花大女人直接变成管事妈妈,从速开口劝住。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