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五章 分崩(上)[第2页/共3页]

因为看到了应邑长公主藏着方祈通敌叛国的信笺,推搡中才导致了她的小产。

“以是微臣只好去摸索信中侯,心想信中侯与方都督有过存亡之交,定然晓知内幕。信中侯一听便勃然大怒,直说‘方都督在火线浴血奋战,尚且遭此诟病诬赖,我于江山社稷无关紧急,又何必再苟活于世了!’,说完便拍着断腿要一瘸一拐地递帖子来见圣上,微臣吓得够呛,便寻了个借口就告了辞。哪晓得过后一日,方都督便登门拜访了,方都督眼里揉不得沙子,立马命令去查,到底是在西北老林长大的,微臣没查到的东西,就在本日晨间,却叫方都督查得清清楚楚...”

“唰”地一声,那封存亡攸关的信被天子甩在地上,薄薄的澄心堂纸轻飘飘的,在氛围的微尘中浮了半晌,最后带着天子冲上额角的肝火,打了几个旋儿,再摇摇摆曳地又落在了冯安东的面前。

天子却恰好稳坐如钟,冯安东顿时慌了起来。

冯安东感受本身像被豹子逼到绝壁边的羚羊,面前横着的深渊,不跳畴昔就会被豹子咬死,如果横下心来跳,起码另有一半的机遇活下来!

“应邑长公主是皇上的胞妹,更是太后娘娘的令嫒,微臣以下犯上,僭越上位,祸已变成,微臣亦心有戚戚...”

天子语声降落,又拿话反过归去将军。

“这半月来,微臣没有一天不在冲突与惶恐当中度过。应邑长公主是您最心疼的幼妹,亦是微臣执手偕老的妻室。微臣何尝又情愿等闲地就亲手将信送到您的手中,让您也与微臣感同身受挣扎的痛苦?”

天子稳稳地坐在上首,没开腔也没出声。

一说话罢,已是泣不成声。

可冯安东直愣愣地望着汗滴,感受像是一汪海朝他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从下首到御前只要不过十步路,向公公的脑筋里却像演了一场雄浑壮阔的走马灯,应邑捏造了方祈的罪证,目标不过在扳倒方家,连带着方皇后失势,方皇后失势,重华宫陆淑妃遭殃,六皇子再无夺嫡能够,四皇子有腿疾,大宝之位,二皇子当仁不让了!应邑长公主固然职位清贵,可到底是个妇人,她的儿子还能有个勋爵,可到了孙辈、重孙辈就只能是白身了,如果家属里没出个惊采绝艳的,长公主一脉就算完整泯然世人矣,再不复昔日风景了...

可惜远在凤仪殿的行昭没能看到如许的场面,不然小娘子必然笑着拍掌,再往戏台上投两个梅花式样的银馃子去。

“宣方都督、信中侯...”

但是等了好久,一度耳边只能闻声本身轻微的不均匀的呼吸声,另有自鸣钟指针“滴答滴答”的声响,再无他物。

“微臣都想过了,更不肯以最卑鄙的设法去测度枕边人的行动。以是微臣将信临时搁置下来,随后便遣人偷偷去查。微臣是堂官又是文职,线索摸到西北便断得彻完整底的了...”

统统都合情公道,情有可原,乃至叫人令冯安东扼腕感喟。

冯安东语气垂垂陡峭下来,再一睁眼,已是一脸腐败,就算在这个时候,他仍旧话里有话地在天子面前给方祈上眼药。

伶人唱念做打皆无情,冯安东如果不当读书人了,自荐到四皇子统领的伎园里头当差,必然能成为顶好的角儿。

“信呢?你如果奉告朕信被应邑毁了,或是信又被应邑藏了起来,朕立马治你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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