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愿吗?”此时的许君城不是统御地府的酆都大帝,只是一个寻求爱情的浅显人,他谨慎翼翼地昂首看着白鹤。
一样的迷惑也在老城隍爷贾正道的脑中缭绕。面前此人的气味非常熟谙,却恰好没有哪怕一点点眉目。
许君城结结巴巴了好久才下定决计般牵起白鹤的手大声唱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天愿为比翼双飞鸟,在地愿为并生连理枝。”
贾怀仁看着贾正道,见他如此神采也说不出是动了怜悯之心还是被他这个老祖宗的威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愣了神。
贾正道见机,集周身鬼气发作出一声鬼啸,一张鬼脸直扑贾怀仁。贾怀仁一时不察,被鬼脸扑了个正着,抬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生料得,那鬼脸全然没有贾正道开释出来的那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而渐渐悠悠地前行,到了谢必安本来站的位置时俄然炸开,构成一大片黑雾。
“锁心鬼”顾名思义,就是锁住鬼心,被这招击中的鬼,鬼心会在短时候内被封印,在此期间六识封闭,浑浑噩噩的跟一块木头没甚么辨别。
许君城矮小却精美的身材站在白鹤面前显得有些好笑,更好笑的是作为酆都大帝的他现在正在跟一只鸟妖求婚,并且求得一塌胡涂。
再看谢必安这边,见伏祸开释鬼脸顿时大吃一惊。据他所知全部地府里会这招“锁心鬼”的不超越二十人,纵是老城隍贾正道也是机遇偶合放学会的。
敢情伏祸这招盗窟“锁心鬼”也只是学了个形,并非真正的“锁心鬼”招式。他见黑雾散开,粉饰住世人视野,当即化身一团黑烟,裹挟着贾正道和小女孩远遁。
“与许君城的赌约终究结束了,现在也算是出狱了。接下来该找这混球清理!”伏祸说着话,脸上倒是一片狰狞,看来这封印灵智留在地府的数百年让他的怨气很重。
而谢必安见状大吼一声,命令围观的阴兵结阵进犯。
贾正道衰弱地起家,浑身气得颤栗,脸上却带着奸笑:“如许也好,贾家出了你这么个祸害,迟早会扳连贾家这么多年在地府的名声,既然你要离开出去,我也不会禁止,如许杀掉你也不会有任何心机承担。”
这世上最深的拘束,逃不脱亲情、血缘、家属
白鹤羞红了脸颊,一把把许君城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晓得吗?我等了你两百年,一向在等你这句话。我情愿!”
“许君城,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合法两情面义绵绵,许君城筹算透露心声的时候,伏祸肝火冲冲的声音传来。
贾正道毕竟也曾当过“京官”,天然晓得许君城便是酆都大帝的名号,皱眉道:“你还要去酆都找他的倒霉?”
伏祸闻言哈哈大笑:“这混球趋利避害的本领,你还不晓得?现在的他早已经不在酆都了。”
贾正道这才一拍脑门笑道:“本来是你啊,你不在葛洪那边,如何跑出来了?”
“对不起,实在我……”许君城压抑多年的豪情在这么一刹时完整破防了。
“白无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家城隍爷这才受伤昏倒,你就要假借阴兵之手斩杀他的老祖宗,不怕你家城隍爷醒来今后见怪吗?”
谢必安从伏祸开释出来的气味中感遭到了一丝熟谙的味道,却又恰好说不出是谁。
说话间,两人的眼眶再也凝不住泪水,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打湿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