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察司派来首席捕快蔡喆,他细心查抄了那些证物,复命道:“陛下,微臣查验过了,这枚锦囊中装的是磷粉。”
“那我们在映月池畔看到的那些绿色鬼火,实在就是磷粉被扑灭了?”皇后沉思道。
虞修华字字掷地有声,皇后怔住了。
虞修华那张清秀的面庞在灯火下惨白如纸,胆小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她晓得一旦说出此物,她就真和巫蛊之术撇不清干系了。
咲贵妃嘴角划过一丝不易看出的含笑,仿佛就在等这一刻。
“我含血喷人?”幽梦安静相对,眼底却绞着噬骨的恨意,“你拿着藏有我母妃生辰八字的布偶,非说是我谩骂了皇后娘娘,你可曾认识到你本身在含血喷人!”
“凤凰泣血,新月临空!”
敏妃神采不天然,成心不看虞修华:“本宫还能说甚么?”
敏妃点头,藏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陛下,臣妾有体例验明此事。”
天子很难信赖虞修华了,毕竟光凭那布偶上,有咲贵妃的生辰八字,就已经完整绝了幽梦会施巫蛊的能够。
虞修华道破:“公主掉落布偶之时,你也在场,你与嫔妾一同所见!”
那只血缘崇高的鹦鹉站在雀架上,毛色在灯火下更加的素净了,周身闪烁着富丽。
卫公公选了几个宫女来到虞修华主仆身边,先是赔罪:“娘娘,陛下亲口旨意,请恕主子获咎了。”
因为她说得太像那么回事儿,连天子听着都感觉蹊跷:“幽梦,可有此事?”
幽梦自傲地转目相对:“当然敢,鹦鹉就在母妃宫中。”
含元殿灯火透明,氛围肃重得有些压抑。
虞修华还想抵赖,幽梦冷厉斥责:“都到了这个时候,虞修华你还要再歪曲我!”
天子用眼神默许她说。在敏妃的发起下,天子让人去毓秀宫取来了那只鹦鹉,并且还钦点了一些“能人异士”,让他们一起来含元殿待命。
虞修华一个趔趄,敏妃忧心忡忡,想着该如何结束。
“她先是在木偶上施了巫蛊之术,企图咒杀我母妃,再命婢女在沿途洒下磷粉,制造鬼火假象,让宫里民气惶惑,觉得有鬼怪作怪。”幽梦傲视着虞修华,话锋中带起凛冽寒意,“待到母妃暴毙,她便可趁着谎言,顺理成章将母妃的不测推到鬼怪邪祟之上,便不会有人思疑是有人在暗中害了母妃,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东西交到天子手上,姬舜望了一眼,冷声道:“虞修华,这些红色的粉末又是何物?”
“你不说,总有人会说。”姬舜冷酷如神,“将人都带归去,宣刑察主司于含元殿见驾。”
“我……”虞修华辩论不过她,只好转了方向,戚戚哀哀地对天子坦白,“陛下,嫔妾的确用了磷粉,但只是想借鬼火将世人引入竹林,便可在众目睽睽之下逼小公主透露罪过,嫔妾没有做过阿谁布偶,更没有效它谩骂咲贵妃……”
幽梦讽刺地一笑:“逼我透露罪过?我有甚么罪过可透露的?”
“那只鹦鹉呢?”俄然想起这一茬,虞修华不由有些冲动,“对,另有那只鹦鹉!鹦鹉说了甚么话,您总归是听清了吧?”
敏妃投来一记凶险的寒光:“小公主,你敢包管么?”
幽梦冷声抢了她的话,世人不由看向幽梦。
虞修华气得眼泪都涌上来,矢口辩驳:“小公主,你含血喷人!”
虞修华冷眼看敏妃:“敏妃娘娘解读其意,鉴定这是对皇后娘娘的谩骂,嫔妾恰是因为信了她的话,才以为咲贵妃和小公主在暗中行巫蛊之事!”
蔡喆说道:“磷粉在夏夜极易自燃,此时乃夏秋瓜代时节,宫中暑热尚未减退,磷粉散落在树枝草丛,一经引燃便会收回绿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