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问,她同分歧意他去看看。
翠茗道:“已经卯时三刻了。”
红叶也道:“如果阿谁贱人皋牢了侯爷去,先生下了庶宗子,蜜斯你不怄得慌么?”
她不成事,谁也别想成事。
“不等侯爷了么?”红叶忙问。
红叶还惦记取圆房的事,说:“如果侯爷早早返来了,我们睡在脚踏上,会不会迟误侯爷和蜜斯圆房?”
“今儿是侯爷和侯夫人大喜的日子,何人在此鼓噪?”
“赵娘子还没出孝期呢,你们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早点睡吧,我今儿晃了一起,又折腾了这么久,早就困了。”
她嫁给林子奇没多久就怀了,可惜孩子没保住,身子也受了毁伤。
翠茗问:“蜜斯但是做了甚么?”
翠茗都焦急了:“蜜斯要早些生下嫡子傍身才好。”
“呵,”秦鸢嗤笑一声:“他说去去就回,就去去就回了?赵娘子处心积虑这么闹,如何舍得让他去去就回?如何也得绊住他半夜吧。”
秦鸢让她们都出去。
蜜斯也的确不在乎侯爷昨夜有没有返来。
顾靖晖看了她一眼,想再说些甚么,小厮已经拿来了外裳,他只能急仓促在外间换了衣裳就走了。
秦鸢站在内屋,隔着门听那妇人道:“哥儿俄然不好了,高热不退,赵娘子焦急的都哭了,央着奴婢来请侯爷去看看。”
红叶又问:“蜜斯莫非不担忧侯爷和阿谁贱人搅和到一处去?”
如果没有返来……
她低声抱怨道:“还没回呢,许是被阿谁赵娘子绊住了。”
“夫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秦鸢打了个哈欠,翻过身,面朝内侧,不再理睬她们。
秦鸢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莫非我是死人不成?侯爷他不会的。”
宿世,顾靖晖和赵娘子守在一处,也没有生出来孩子。
听到这里,秦鸢拐回床上坐着,只等顾靖晖分开后,将红叶和翠茗唤出去睡觉。
姓赵的不想让他们圆房。
顾靖晖听了前半句转好的神采,听了后半句又黑了下来。
“行了,让人出去发言。”秦鸢抢在顾靖晖前面开了腔:“你才到侯府来,不知轻重,如果不谨慎获咎了朱紫,我也保不住你。再说大喜的日子,谁耐烦听人哭闹。”
她更不想早早生养,免得伤及身材。
“好,”顾靖晖也坐起,点头应下。
听到内里悉悉索索的声响,她转过身,发明翠茗和红叶都已经出去了。
更何况,她已让翠茗在交杯酒中下了药。
这大婚夜实在糟心。
像是在问,她如何晓得今晚赵娘子那边会出事。
“侯爷,侯爷,小主子出事了呀,小主子高热不退,请侯爷从速去看看。”
“圆房?”秦鸢苗条的蛾眉扬起,“红叶,今儿是圆不了房了,我在乎的也不是圆房。”
似是没有想到她这么说,顾靖晖怔了半晌,红叶已将人领进了外间,在内里禀报,秦鸢又让她叫内里守着的小厮去拿侯爷常穿的外裳。
顾靖晖的神情一凝,犹疑地看向秦鸢。
秦鸢心中悄悄策画,待会儿敬茶的时候,她要如何和顾老夫人说话,如何表示。
秦鸢换了衣裳,坐在妆台前,问身后梳发的翠茗。
接着,沉默了半晌,顾靖晖道:“你先归去,让韩管家派人拿了侯府的帖子去请太医,我等会就来。”
顾靖晖也不知内心是甚么滋味,大步走了出去,冷声问:“究竟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