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红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听到我们两个字,顾靖晖那别扭劲莫名消了很多,偏了偏头,哼了声,“天然要吃的,我不陪你用饭,万一你活力了去找娘告状如何办?”

“甚么?”

秋菊笑着问:“如何侯爷舍得返来了?”

顾十六难堪地哼笑一声,主子这事情办的,连老夫人身边的秋菊姐都晓得了,“夫人告状了?”

一进阁房,秋菊就见夫人正在服侍侯爷换衣服。

被刺了一下的顾靖晖又是皱眉,又是笑,咬牙切齿地问:“夫君对你不好吗?”

侯夫人边为侯爷清算衣衿,边轻声慢语地说:“我闲着无事,也不晓得侯爷甚么时候能返来,就去了娘那边陪娘说话,娘给了好些东西,又派容嬷嬷帮我清算梧桐苑,说我刚来,也不清楚府里的环境,篱笆要扎紧些,免得阿猫阿狗都能随便乱闯。”

顾靖晖大步进了院子,去寻秦鸢,压根没耐烦听他把话说完,暴躁地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下次再说。”

秦鸢舒畅地在心中感慨,侯府的日子真是舒心,这茶都是千两一斤的黄山雾茶。

顾靖晖快走了几步,又顿住了,拧头问顾十六:“在夫人眼里,本侯是不是言而无信?”

秋菊点头,“夫人才进府里,如何会去给老夫人告状?老夫人喜好夫人,让容嬷嬷探听出来的。”

顾靖晖眉毛一皱,就着秦鸢的手随便地扫了眼,道:“夫人感觉好就行。”

秦鸢又将礼单递还给她,笑道:“秋菊,你归去替我回禀老夫人,就说娘列的礼单,我感觉到处都好,不消再添了。”

他老子娘都说侯爷胡涂。

秋菊从速归去复命去了。

秦鸢道:“是至心话。”

守在内里的丫环赶快跑了出来,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红叶出来道:“夫人请秋菊女人出来。”

屋子里已暗了下来,顾侯爷的脸一半沦陷在暗影中,视线半睁,长长的睫毛打下深深的暗影,让人觉着有些莫测。

侯爷不是要问早上交代他探听的事情么,如何又俄然要出去了。

席面这个时候送了上来,红叶和翠茗在靠窗的楠木桌摆放好,请他们用膳,秦鸢道:“你们就留下布菜吧,忙了一天我也累了,就不平侍侯爷了。”

“就还行。”

顾十六:“……”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感觉好不好呢?

说着就将礼单递给了还是站在那边的顾靖晖。

她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秦鸢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看得他都有些不安闲起来,才笑着道:“只是甚么,等明日回门返来再说罢。”

傻子顾靖晖俄然问她:“你方才说的但是至心?”

秦鸢笑着道:“娘对我真的好,我真是八百年修来的福分,竟然有这么好的婆婆。”

顾十六也累了,在门廊外找了个位置歇息。

“只是……”

这话让他如何说好呢。

侯夫人也没管他,自如地叮咛红叶和翠茗:“从速把灯点上。”

屋子里的灯一盏一盏点了起来。

秦鸢笑着看向他,也不说话。

秦鸢笑着让了让,就自个吃了起来,她吃的很苦涩,仿佛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用饭更首要的事。

顾十六就尽跟着顾靖晖来回转圈跑了。

顾靖晖有些欢畅。

顾靖晖本来放晴的脸又阴了下来。

秋菊内心就是一跳。

顾十六赶快跟上,气喘吁吁地喊:“侯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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