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也咋舌,“这辈子见过这么一场,也值得了。”
红叶和翠茗去看了以后,返来学了半天。
秦鸢压根不在乎这些。
秦鸢听着,到比她宿世得的聘礼多,看模样林子奇是将家底全都砸在聘礼上了。
过了两日,定北候府送了聘礼来,摆在秦鸢的院子里,挤得满满铛铛。
两人结婚的日子被定在了同一天。
秦鸢笑道:“这才哪到哪儿?侯府的聘礼对侯府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哪有把产业全拿出来了娶媳妇的?”
崔氏听到此处,心更宽了些,她将秦婉说给她的话,也说给夫君听。
她本来还担忧侯府因为换亲,聘礼会缩减些,看模样定北候府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家。
宿世她陪着林子奇艰巨度日,呕心沥血为他运营,稍有了点繁华,林子奇便妻妾合座。
这的确是门好婚事,还是秦婉按头强奉上来的。
红叶咯咯地笑个不断。
崔氏翻了个身,沉甜睡去。
就连见惯了好东西的秦鸢都感觉定北候府是下了血本,就是不晓得上辈子秦婉是不是也得了这么多。
秦鸢表情不由得更好了。
她不消再被林家拖累,也不消再因伉俪一体,竭尽尽力将林子奇捧上高位。
秦鸢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而秦婉那边就有些难堪。
毕竟,只靠苦学不辍,心性坚固是不敷的。
对她来讲,侯府是个再好不过的挑选。
暗夜里,秦祭酒松了口气。
班师回朝时顾侯爷已年近三十,还从疆场上带返来一个女子,和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外人都在传是顾侯爷的爱妾和孩子,家世相称的人家都不肯将女儿嫁进侯府。
红叶说:“蜜斯,侯府真是泼天的繁华,那金元宝,那翡翠,那白玉,哎,真是舍得。”
秦祭酒皱眉,固然不明白陆婉为何如此推许林子奇,但为了让崔氏好过些,便道:“林子奇固然家贫,却苦学不辍,心性坚固,今后必定会有所成的。”
崔氏一面恨秦鸢得了这么好的婚事,一面又恨秦婉低嫁了林子奇这个穷酸,这些日子,看看秦鸢的聘礼,再看看秦婉的聘礼,血都吐了几次。
秦祭酒见崔氏在床上翻来覆去,便道:“婉儿性子娇纵,被我们娇养惯了,入了定北候府算是攀附,她必定受不了闲气。林子奇毕竟是我的门生,在府中来往这么些年,品德样貌都是上乘,知根知底,他不敢欺负婉儿,只会好好疼惜她。”
此生天然做的更加面子。
“林子奇有进士之才,又是我的弟子,这么些年都在我的门下走动请教,今后入仕有我的人脉支撑,他能差到那里去?国子监祭酒如何说也是从五品,我的嫡女配他个白身还不是绰绰不足,他聪明点就会将婉儿高高捧起。”
只要定北候府是他的亲家,谁嫁出来不都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