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李燕燕忽而一阵猖獗的长笑,笑得眼中含泪,她抬手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滴,“我该感激你么?感激你求得陛下饶了我一命?让我成为陛下明示对西凉宽大安抚的棋子,让西凉皇室痛恨我的胆小,不敢以死明志?”
“你要为一个亡国公主寻死?”帝王的脸上闪现薄怒。
李燕燕是西凉的亡国公主,身边的人都是王府的人,她早就没有贴身侍婢,这些仆人都老诚恳实施了礼,全数悄无声气退出去。
萧长瑱心口一刺,他望着她,眼眶逐步泛红,除了气愤另有哀思。
李燕燕紧紧捏停止中的象牙梳,指尖用力几乎将之掰断。
“本来……本来……你一心求死……”萧长瑱抹去脸上的泪痕,“是我错了……”
像个无魂的木偶,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他才回过神。
这些年伉俪同床异梦,他也未曾悔怨过,现在他却悔怨了。不悔怨这些年本身的所作所为,只悔当年幼年不懂她,不知她所求是刚烈大义,一己之私,让她哀思苟活十年。
而你的阿爹灭了我的国,杀了我的父,此仇不共戴天。”
“退下。”寒着脸,萧长瑱将统统人呵退。
萧长瑱低头好久,他才沉痛地闭上眼睛,自嘲地牵了牵唇角:“对……是我无能……你应当选更好的人……”
“与你无关。”李燕燕冷然答复。
代王府,萧长瑱被押回府邸,他直奔正屋,就看到他的王妃李燕燕端坐在打扮台前,染着她的丹蔻,艳红色的色采刺目而血腥。
他从未有过的狼狈映入她的视线,李燕燕别开脸。
唇角的笑容微敛,李燕燕转过甚对着打扮镜,看着镜中的本身,忽而有些讨厌,她闭了闭眼,再展开时,一片淡然:“当年我便说过,我心中只要恨,让你别求娶我,不然你定会悔怨。”
从不舍到体贴最后对她垂垂倾慕,想倾其统统让她过得好。到了适婚之年,他违逆了阿娘,以命相逼,才求得阿娘应允他娶了李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