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疏林真的快被崔晋百折腾疯了,他真的把她当初说给他那些话逮着机遇就如数偿还。

“太子与陛下并非一条心……”王政又吃紧辩道。

奉迎地笑了笑,步疏林才当真想了想:“景王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未上疆场之前,英勇勇敢,少大哥成,性子疏朗,交友甚广。”

祐宁帝闻言暴露一抹难以读懂之笑:“朕也做过皇子,你倒是说说朕的哪个儿子与朕一条心?”

上了疆场以后,她就不晓得了,这一去四五年,又经历过血腥厮杀之人,谁知会变成甚么模样。

直到现在,不管是王政还是祐宁帝都没有想过萧华雍的眼睛是之前就受过伤。

她听到甚么?沈羲和说她毒?

王政的态度让祐宁帝怒极反笑:“你是觉着他受不了用刑而他杀,还是为了保住你他杀?”

如果太子殿下有个万一,还能第二春?

“你对景王晓得多少?”沈羲和问。

“真是最毒妇民气,你竟然想着让他被贬。”沈羲和轻啧一声。

他只认上元节之事,其他并非他所为,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够掉入如此大的圈套,而给他挖圈套之人,不过方才弱冠之龄。

只因萧华雍回京之时还无损,回京以后在他们的认知里,双目未曾受过毁伤。

以往自个儿恶心旁人的时候只觉称心,现在被崔晋百恶心,她才知本身曾经多么罪恶。

裴家是八皇子景王萧长彦的母族,裴家曾经是大族,文臣武将都不缺,只不过现在人丁残落,裴展已经年近五旬,裴展膝下三子皆已战死,唯有一个独孙子裴策,跟在景王身边。

祐宁帝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早日出发。”

“陛下……”王政面庞悲戚,他张了张嘴想说他没有关键太子,可前次祐宁帝给他看的关于上元节之事,他底子解释不清楚,他有害太子的前科,哪怕他本意只是想逼迫太子暴露马脚,并不敢生出弑杀储君之心。

“京中早有传闻,信王与景王,是陛下看好的代替东宫之人。”步疏林道。

“王政,朕将你从嫡次子扶到家主,超出你的嫡兄。”祐宁帝面无神采看着王政,“将你从一个九品小吏搀扶到本日三相之一,朕自问对得起你。”

这世上谁都能说她毒,唯独沈羲和没有资格,她就没有见过比沈羲和更毒的人。

王政跪在大殿低头不语。

王政眼眶泛红,又一叩首:“陛下知遇之恩,罪臣铭感肺腑,唯有赤胆之心方能回报一二。这些年,罪臣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违逆陛下之心。唯独上元节,罪臣一时心切,对太子大不敬,请陛下惩罚。”

“太子是朕的嫡子,朕培养五郎和八郎,是因他寿数不长。”祐宁帝打断王政,“若他能长命,又堪担大任,朕何必去种植旁人?”

一个重文,一个重武,实则两个都是文武全才。

王政绝望地闭了闭眼才叩首谢恩:“陛下,太子绝非池中之物,陛下……”

“不去。”正因为热烈,以是沈羲和才架空,人一多,气味一杂,她就不适,“你是不是忘了,王二郎一案算是结案了,崔少卿也就闲下来了……”

就连趴在桌子上的短折都俄然抬起一只爪子捂住嘴巴仿佛在偷笑。

但是,现在解释这些都过于惨白。

据闻裴策是萧长彦的智囊,文能排兵布阵,武能提刀杀敌,在安南很有威名。

“快去,这两日你便不消来寻我,四今后春日宴再见。”沈羲和无情地催促。

王家二郎在狱中他杀,王政被贬至蓟州任郡守,瘠薄之地,连降数级,这是给皇太子的交代,兵部尚书升任门下省侍中,兵部尚书由金吾卫大将军裴展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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