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从唇畔爬上眼角眉梢,萧华雍缓缓松了手,他低头道:“有句话,我若说了,呦呦莫要恼我。”
沈羲和想去见一见叶晚棠,直觉奉告她,萧长泰不会放过这一次,大师都离京的机遇,寻上叶晚棠。
沈羲和与他对视了半晌,双手从广大的水袖当中伸出,握住了名册的另一端:“承蒙殿下信赖,此心此情,定不相负。”
叶晚棠到底念在伉俪一场的情分上,给他立了个牌位,算是全了伉俪之情。
这是因为人已经死了,她也没有甚么好计算。
他既然以身家相托,她天然回以经心信赖。
乃至这些人还没有成为他要用的人,能不能成为他侧重种植之人,还要看他们的本领。
沈羲和将名册看了一遍收起来:“这几日叶氏的意向。”
萧华雍微微偏头沉吟了半晌:“我这些年,走遍五湖四海,遇见过千奇百怪的人与事。倒也看得出,女郎生来就比儿郎更心软与重情。儿郎有天生的政治家、机谋家和野心家。
沈羲和在烛火当中展开了萧华雍给她的名册,这些日子偶尔会听到他言及朝堂,对他的安插略知一二,但真正看到以后,沈羲和才明白,科举舞弊案之前,萧华雍在朝中除了崔晋百和赵正颢,还真的没有身居要职的人。
小小的一本册子,被他双手递到面前,缎面上的柔光,与他圆润整齐的指尖一样洁净。一如他的心,一片热诚,毫无杂质。
二人相视一笑,前几日那点不镇静早就烟消云散,萧华雍又变成了阿谁粘人胜太短折的粘人精,在郡主府赖到了邻近傍晚才回了宫里。
一字一句,情真意切,少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缠绵,多了一丝诚心与客观。
既然如此,她就换个别例,给萧长泰致命一击。
何况杀了萧长泰轻易,要崩溃萧长泰背后的权势却非一朝一夕。萧长泰不再具有夺位资格,不代表他不会互助其别人,与萧华雍至死方休。
珍珠将床铺好以后,回身走到沈羲和跟前:“叶氏几日前去了相国寺,给萧长泰立了牌位,这几日都在相国寺,请了相国寺的高僧诵经,说是要超度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