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过来陪薛瑾乔,顺带看一看薛瑾乔这边可另有疏漏之处,因为后日就是薛瑾乔与沈云安大婚之日。
静坐了一刻钟,崔晋百仿佛觉着步疏林应当沉着下来,他才轻咳一声,算是打了声号召,才开口道:“阿林,我们不闹了可好?”
步疏林冲他假笑一下:“多谢你漂亮。”
实在也不然,他是那样风韵出色之人,京都多少女郎暗自倾慕?偏他从无不良癖好,洁身自好,翩翩有礼,对她还掏心掏肺。
“你我之间,是你先缠上我,我拒过、躲过、也劝过。你仍旧故我,你岂能将我一颗心从心如止水搅乱得波澜澎湃以后,还想半点水不沾,就满身而退?”崔晋百低声道,“我幼承禀训,不敢以君子自誉,却也动得三纲五常,便是女郎也不敢半分无礼,遑论对儿郎倾慕?
“可不看。”崔晋百回。
“我本就是纨绔,不贪酒好色,似你普通兢兢业业?陛下还能容得下我?”步疏林忙扯借口,这但是她的命,十数年如一日,她早就刻入骨子里,她就爱这些,让她戒掉?
步疏林耐着性子道:“我并非此意,我是说在步家没有安稳之前,我不闲谈及嫁娶之事。我心中步家重于后代私交,我毫不会为私交连累本身与阿爹。
“你若当真喜好莺歌燕舞,我也可觉得你请了大师来扫兴,不过我需得陪着你。”崔晋百稍稍让了一些。
步疏林:……
步疏林看了看他:“那便如此说定了。”
“行行行,我今后不去了,不去了。”步疏林不耐烦地挥手。
平心而论,她对崔晋百当真偶然无情么?
步疏林:……
“不是尽量,是必须!”崔晋百这里可半分不让。
步疏林撇撇嘴,这丫头对着别人就是张牙舞爪,没有看到她暴虐一面的人,指定觉得她多纯善。
抿了抿唇,崔晋百只能退一步:“这些处所你能够去,但不能让人近你身。”
他实在晓得步疏林或许真的不喜好儿郎,她只是为了遁藏尚公主的运气,才借他做筏子,可事到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如果步疏林想要抽身,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