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另有疑点?”沈羲和抬眼问。
“安氏女……赐毒酒。”祐宁帝连罪名都懒得论述,他的目光落在安荆南身上,“安北都护随朕南征北战,军功赫赫……”
偏人家不是随便乱扣,统统有理有据,就好比方才之言,细细咀嚼,还真没法辩驳。
沈羲和却带头恭送:“陛下贤明……”
她之以是讳饰是因为她聪明,她晓得这是沈羲和的算计,她心是向着陛下,更晓得安氏一族是陛下的人,不能让沈羲和战略得逞,不能让陛下受损,这才认识到以后就把东西给藏起来或者毁掉,乃至在短时候就找到了一个差未几之物诡计蒙混过关。
因而陶专宪和刘三指一道去查了,这是安北都护府的保护才特有的令牌,质地和雕镂都是同一个徒弟之手,极难冒充,且埋没之处另有标记。
闭了闭眼,安荆南垂首单膝跪地:“陛下,臣……教女无方,甘令惩罚!”
祐宁帝沉沉盯着沈羲和:“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祐宁帝这般一想,将眼眶泛红的淑妃护在了身后:“刘三指,你亲身去查,查令牌!”
一个鹿茸血,牵出了安二郎,一个淑妃牵出了安北都护的保护,再扣问下去……
到了这个境地,是就此打住,还是要持续辩论,由安荆南本身去挑选。
“陛下,安都护军功赫赫,儿不敢否定。”沈羲和打断了祐宁帝的话,“可安都护已然享有高官厚禄,这莫非不是安都护军功而来?陛下既已赏过,现在再赏……军功赫赫之人可不止安都护一人,若叫人误觉得于社稷有功,就能目没法纪,只怕引来祸端。”
祐宁帝和安荆南等人看着被抬上来的尸身,神采一沉再沉。
侍中卫颂不好拆台陛下,但也不敢这个时候包庇陛下的人,只能保持沉默。
安荆南内心也有挣扎,他想要看一看到底沈羲和能够把他们安府谗谄到多么境地,却又不敢打动,怕到最后收不了场,当真把安氏一族断送在这里。
疑点必定是有,但现在祐宁帝也好,安荆南也罢,都已经心知肚明,沈羲和的局已经破无可破,再拎出一个疑点,只会把安氏一族越牵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