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受的苦，都是你害的……”
“我们去行侠仗义，去劫富济贫，去管天下不平之事，去杀天下该杀之人……”
“……”
“不……不回绝……就是……就是承诺了……”怯羽欣喜地一笑，负有重伤失血过量的身子再也强撑不住，触上她脸颊的那只手蓦地滑落下来，重重地落在身下略有潮湿的空中上。
“你害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但是……你若不在乎我，我如何会成为你的软肋，又如何会……”
“不……不是……”怯羽艰巨地摇点头，好久，吃力地抬起一只手，颤巍巍地探向她的脸颊，“我……我一向……不敢说……怕你会……会躲我远远的……可……现在再不说……恐怕就……就没有机遇了……清圆……我……我是喜好你……真得……好喜好……我……我不想你……与别得男人……在一起……那日才会……才会那样说的……”
怯羽衰弱地望着她，又持续道：“在你还……还没动……要拜……三师弟为师……的动机时……我就……就喜好你了……三师弟他……那么出众……我怕……怕你会……喜好上他……那次承诺……承诺帮你……拜他为师……的时候……才……才会让你发誓……一日为师……终……毕生为父……”
“……我……”看他那副诚心的模样，郑清圆双眼顿时恍惚起来。
“比及我们倦了，就归隐山林，盖几间茅舍，搭一座小院，屋后种菜，房前栽花，再喂上几只鹅兔，养上几只鸡鸭……”
但是，不管她说甚么，倒在她怀中的人都没有涓滴反应，一张因为失血过量而惨白如纸的俊颜上，那溢着殷红鲜血的口鼻间，乃至连一丝代表着朝气的呼吸都寻不见……
“……”
“如何……如何会……”没推测他会说出这番话来，郑清圆一脸惊诧。
“怯羽，你别死好吗，快醒过来，醒过来我就承诺你，反面宋案走了……”
“……”
“现在……现在我都……都说出来了……也了了……了了一桩心愿……清……清圆……看在……看在我为你……一死的份上……为我……为我守一年……再……再与他在一起……好不好……”
“你……你别死，快醒醒，醒醒啊……”郑清圆的眼泪哗地一下贱了出来，仓猝再次抬手闲逛起他，“我不要为你守一年，我还没奉告你，他们把我抓过来，就是冲你来的，是你扳连了我……”
“他们要撤除你，不是你的敌手，以是才把我抓来，引你中计的……”
“我不喜好做国丈府的二蜜斯、郑贵妃的mm、福王的小姨、锦衣玉食的大师闺秀，我好想去闯荡江湖，去浪迹天涯……你也别做常洵的保护了，你陪我去，好不好……”
“你让我为你守一年，一年如何够，我要在你的身边守一辈子……”
“……为甚么？”郑清圆有些惊奇，“你不是先前还在怪我没有真正做宋案的门徒，却让他教我工夫，害他坏了燕山派的端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