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皇后的反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张嘴就问:“内里现在如何样了?”

天子闭了闭眼,手紧紧地攥住了被子。

天子沉声道:“另有甚么?”

皇后看了眼墨箫,见墨箫点了头以后,才回身出去了。

他换了件青衫,瞧着仿佛比三日前更清癯了些,面庞也比之前更惨白了。

太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的,折腾了好一阵子,天子的环境才稍稍稳定下来。

皇后抿了抿唇,最后在床边跪了下来:“请陛下定罪。”

天子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声说:“让老九来见我。”

事情还是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皇后眼眶红了起来,哽咽着说:“陛下此次可真的是吓着我了,三日都未曾醒来。”

皇后抿着唇,缓缓地摇了点头,轻声说:“不太好。”

皇后仿佛这才松了口气。

皇后直直地看着天子:“陛下真不怪我?”

天子摇点头:“不怪。”

皇后不敢担搁,立即让人去请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父子两人了。

但是,国不成一日无君,那么多事情等着措置,如何能没有一个稳住大局之人?

皇后点点头,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轻声说:“我担忧陛下的身子,偶然措置其他事情,便擅作主张将墨箫留了下来,让他临时帮手措置朝政……还请陛下治我的罪!”

皇后神采间都是担忧,轻声问:“那如何办?”

这几日,墨箫为了便利措置朝政,都没回九皇子府,就在宫里住着。天子一传唤,他一刻钟后便仓促赶了过来。

天子再次问:“外头如何了?”

天子看他如此,心头一暖,拍拍墨箫的手背:“这几日,辛苦你了。”

天子惊奇:“朕已经睡了三天了?”

天子沉默着,好久都没说话。

他一进门,便直直走过来,体贴肠说:“父皇,你终究醒了。”

“太子……墨琛的事情传了出去,现在朝野震惊,百姓沸腾,另有……”

他缓缓地说:“这些读书人,一个比一个犟,是不达目标决不罢休的,老九劝不动他们太普通了。”

墨箫低垂着头,声音仿佛有些不稳:“儿臣只盼着父皇能早日醒来,为父皇做这点事情,儿臣不感觉辛苦。”

他一睡三天,太子被废,国无一主。

天子:“……”

皇后踌躇了一瞬,才轻声说:“自昨日起,便稀有百学子静坐于宫门前,要求严惩太子。这些学子们不吃不喝,一日得不到宫里的答复就一日不归去。墨箫为了这件事正焦头烂额呢,撑着病弱的身子来回跑了三趟宫门了。可这些学子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如何劝说,全都不为所用。”

天子压下心头的那一丁点违和,伸手将皇后拉起来:“朕为何要怪你?若没有你擅作主张,外头怕是早就乱了,这个时候让老九出来稳住局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天子看一眼皇后:“你先出去,朕有些话跟老九谈。”

天子蹙眉:“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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