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当时大家都以为:女子位才便是德。但陈姌还是让顾安蓉学了赋诗作画,虽未大成,倒也称得上一声“才女”了。

此时的顾安蓉早已不见方才的端庄华丽,只余了一身的狼狈。特地起早梳好的发髻混乱不堪,零寥落落的碎发重新上垂至脖迹,看模样像是被人用心拉扯的。头上贵重的簪子、步摇、珠花也少了好几支,玫红色的裙摆上留了好几个足迹,轻柔的薄纱乃至沾了很多黏稠的液体,不知是人的唾液还是旁的甚么,看着甚是恶心。

安插精彩华贵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行驶在街头,很多路人猎奇地探过甚去,想要趁此机遇一睹美人芳容。却见马车中的女子皆是这般尊容,内心也是忍不住的绝望,脚下的步子都慢了几分,对此次的兰菊会没了兴趣。

“嗯......”顾清浅淡淡应了一声,便又合了眼,不知在想些甚么。

日头垂垂高升,路边又没有能够遮挡乘凉的树荫,纵是坐在马车里的妇人蜜斯,也止不住渗了一身的汗,黏答答地粘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倒是可惜了打扮一早上的妆容华服。

等过了这几日,那”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也该换人了......

声音落地,花枝招展的顾安蓉不知被谁踩了脚,一头栽进了人堆,顿时没了影子。

马车的碌碌声和着行人的脚步声不厚交杂了多久,终究停了下来。浩繁的妇人蜜斯们皆是由婢子和主子服侍着下了马车,因着坐得久,腿脚不自发地有些肿胀酸疼,却也为了保持温婉端庄的仪态,堪堪忍耐着。一个个柔滑的面庞皆是笑靥如花,让旁人瞧不出涓滴端倪。

落在前面的顾安蓉见到这番景象,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手中的锦帕也是被反几次复地揉搓着,扯得尽是褶子。

此次的兰菊会就如上天恩赐她们母女普通,让陈姌第一次感觉没有白费十多年来对顾安蓉的谆谆教诲。

顾安蓉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地恨恨道:“当真是个以色侍人的贱人!”说着,拽紧了手中的帕子,仿佛这便是顾清浅普通。

在内里天然不比自家府邸,谁认得这些蜜斯夫人是谁?哪有百姓会主动让路?也就顾安蓉这般笨拙的人,才会为了争一时之气招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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