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寿方一步冲上前,欲挽救顾清浅,却被男人一记威胁的眼神止住,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双眼瞪眼对方。

目睹着刀尖就要触碰到对方的皮肉,顾清浅正全神灌输,男人俄然伸脱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眼眸微睁,迸射出凛冽的寒光。

那男人单手接过坛子,叩在手里一通豪饮,畅快地抹了抹嘴道:“好酒!”

“将墙角的烛台拿过来。”

寿方无法地收了手,站到一旁,神采不善地盯着躺在席上的男人。

顾清浅握刀的手也湿漉漉地,她本觉得伤口处插的不过是柄断剑,再严峻些也就是个箭头,现在细看,竟是个形状奇特的暗器。一节利刃上充满了锋利的倒刺,深深勾在了肩头的皮肉里。略加用力,便会越陷越深,一不谨慎就会带出整坨的血肉。想必此人之前本身脱手拔过,才使得伤势减轻。

匕首烧至通红,淋过老酒,统统伏贴。

趁着寿方回身的时候,顾清浅翻开裙摆,从裤腿处解下一把匕首。自从重生返来,她已养成了风俗,随时都会带着防身的器物,现在倒是应急了。

顾清浅看他神采不对,顺着目光看畴昔,才发明那人的伤口里还浸着东西。

趁着空档,顾清浅将掌柜打包好的药材拆开,遴选了几样混在一起。此人也是好命,顾清浅本日从药铺拿的都是医治外伤的上等药材,本要派人送到物质匮乏的边疆交给林黎,以备不时之需,却正巧被他赶上了。

寿方略一游移,当即解下了系腰的布带交给顾清浅。

男人没有行动,只道了句:“来两口酒。”明显是感觉用这布条显不出男儿血性。

“你此人脸皮也忒厚了些。”顾清浅皱着眉,忍不住转过身去。

“蜜斯......”看着面前昏倒的男人,寿方欲言又止,心中纵有各式疑问都堵在了口中,自家蜜斯做事哪轮到他来诘责?

很快酒窖内就垂垂满盈出一股血肉焦糊的味道。男人的剑眉高高蹙起,本是结实的脸皱成了一团,色彩如纸糊般惨白,额间密密麻麻尽是细汗。

顾清浅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对方还是没有涓滴反应。

方才男人挟制顾清浅,寿方没法抵挡,现在刚巧有了机遇,当即跨上前去,就要将人擒住。他早就认出来,此人就是昨日在郊野树林中碰到的男人,亏他还觉得是个好人,没想到竟如此好赖不分!

寿方怔了怔,在自家蜜斯变脸前也敏捷地照做了。

“脱手吧。”昏倒了好久,又流失了大量血液,男人滴水未进,嗓子不免沙哑干涩,声音天然不会动听。

寿方接过东西,眼睛却未分开那人的伤口,“蜜斯......”

衣物被解开,寿方又是一愣。男人的身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或新或旧,重堆叠叠。左肩上仿佛还插着个东西,在血肉恍惚中已瞧不出模样了。

“将他上身衣服脱掉。”

怪不得此人伤情越来越严峻......顾清浅娥眉蹙起: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东西取出来......环顾了四周,实在没有可用的物件,眼神不由飘向了一旁的寿方,道:“把你的腰带给我。”

“把这些草药嚼碎。”顾清浅将配置好的药材交给寿方,又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然后用这个包住。”

小厮内心忍不住犯嘀咕,莫非他那里惹得二蜜斯不欢畅了?却也没有胆量开口去问顾清浅,只得顺服地跑回府中找来了寿方收车。

冷冷瞥了眼顾清浅手中火红的匕首,寿方倒真想瞧瞧此人能硬撑多久,因而直接将酒坛递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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