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要提起谢杏芳,陆汲远要么低头不语,要么死力保护。现在的态度倒是与以往大大分歧。

此话正中卢清下怀,能把烫手山芋丢出去,还白领功绩,这颇令人欢畅,他满脸堆笑:“是!下官谨遵大人之令!”总算摆脱了卢清这个胡涂官,并且顺利脱罪,沈晚也终究松了一口气。

但这破案之事嘛,顺手丢给江子渊便是。归正最后江子渊定能破案,而这功绩,他卢清即便不能独占,也能算到一半。

卢清一副为江子渊抱不平的口气,怒道:“一派胡言!这乃是新上任的廷尉大人,专司各种重案,怎会是你口中的虎伥?!”

“你既见多识广,便来猜上一猜!”启帝说完便叮咛内侍去取来灵丹。

陆汲远疑道:“那边道观求来的灵丹?竟这般管用!”

“本官初来乍到,便先练练手吧。这案子,卢大人请移交廷尉府吧。”江子渊又不是神仙,哪能这么快就找出凶手,但这案子嘛,没赶上也就罢了,既然赶上了,审一审也无妨。

他定是要住堆栈的,而堆栈的东西他定是用不惯的。随后王府的部属还会快马送来他惯用的桌椅茶几。

此话题结束,仅长陆汲远六岁的启帝如长辈般开端语重心长的疏导:“汲远哪,谢氏女已亡故,为兄晓得你定然心中郁结。可万事需看开些,此女不吉,非皇室良配。”

不过,江子渊把他定下的凶手给脱罪了,卢清可没筹算就此干休,这亲身赶赴现场,当即破案,杰出的保护了红楼名声的功绩,他是铁定要的。

启帝公布答案道:“哈哈,是大觉寺。难为皇弟了,为兄开初也实在惊奇了一番。”

陆汲远骑马来到华宜县,马背上一个偌大的承担,里头装的东西,与平常普通,俱是些毯子杯子碗筷等等。

启帝因而感慨道:“汲远哪,这时节,鱼鳔肥美,但这鱼,常常运到华宜县,便死伤无数,待进得京都入了宫,已是冰镇着了,为兄可贵吃上一顿鲜鱼汤。”

“汲远来了。”和陆汲远长相极其类似的启帝放动手中批阅奏章的小狼毫笔,精力奕奕的望着他。

罢了,便去会会这子渊兄!

江子渊这时当真走不了了,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搞不好就被以为是心虚逃脱。

被制住的王五和李六两人也难于幸免。

这声音有些耳熟。正筹办进府的江子渊回身望去,见一翩翩少年郎,骑着马,远远行来。

江子渊只得转头站定,拿出随身的官印,给卢清过目确认。

陆汲远天然听出了这话外之意,他主动请缨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看来这女人是誓要拖他下水了,不管如何,他方才上任,不宜流出甚么不好的风评。

一语激起千层浪!

卢清的衙役把沈晚三人丢在廷尉大人门口,对江子渊交差道:“犯人既已送到,我等先行告别。”

启帝听闻是他来了,忙让宫侍放他出去,又叮咛小宫女去沏了一壶刚上贡的新茶。

不是龙体有恙吗,怎的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陆汲远非常担忧,他调头就往御书房。

启帝端起桌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浅笑道:“前些日子,为兄周身酸疼有力,徐叔便去道观求了一盒灵丹,此物甚妙,为兄的不适全然消逝了。”

启帝:“恰是!大觉寺的方丈年逾古稀,倒是可贵的炼丹奇才!这些,都是徐叔偶尔间发明的。来,你也吃一粒尝尝。”

这启帝好吃鲜海鱼汤,恰好皇宫离海甚远,常常吃到的均是死鱼,派了很多人去筹措一个应对之策,均是无果。

沈晚只得一扛到底:“扇坠便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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