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被她逮正着似的,有些赧然,又有些郁郁,半晌不情不肯地应道:
他只应了不随便杀他,可没应不将他弄个残破的,那部下败将,再不知好歹地缠着他的人,定要让他再瞧瞧他手腕……
顾昭和听他不肯听劝,翠眉轻卷,也是有些气了:
顾昭和面上有笑,可嘴里不肯放软,尽管沉着声:
“你不想丢,那……那尽管叫人抬出去。”可愈说,愈是不甘心,不平气隧道:
君洛正气着,可瞧见她粉面含怒,又是镇静。
“当我不晓得你的,还与我混耍这笔墨工夫,你如果不将这杀心一道收了,便是搁着毒杀他的体例不消,另有万千种体例呢。”
顾昭和瞥了他一眼,他一僵,孩子似的捏着袍角,好委曲似的坐下了:
只等他巧舌如簧,与她辩论的,可君洛见她肯理人了,喜得顾不上旁的,忙赶着上前去,扯着她,也不肯放松,脱口道:
顾昭和蔼得要倒,争不过他正理歪道,也不欲与他争,干脆别过脸去,也不带看他的。
“如何不能应呢?错在我,一是不该起那随便毒杀人的心,二是不该不管有的没的,乱吃些飞醋,最不该的,是不听你话,惹你气的。”
君洛正与顾昭和对坐相视,互生闷气呢。
顾昭和听着,心都酥了,当下忍俊不由,回过身,“噗嗤”一笑:
君洛听了这话,只将旁人对她相思情义稍想想,便已是气血上涌,凤目如刀,寒得割人:
“我瞧着便是那眼皮子浅,贪那丁点财物的人?我是怪你,才说了多听我的,现在也不问我筹算,又自作主张。”
顾昭和被他哄得直笑,可瞧见他眼里情深,尚还带有滑头的,哪有不知的,推了推他:
“我都杀了,你心疼不心疼?!”
“他能有多少好东西,你想要甚么,我都替你寻去,那些礼,我瞧着票据,定能寻百倍千倍好的给你。”
“原是我错了。”
顾昭和听闻那奇毒,无色有趣,入水即化,服之七窍流血不止,周身疼痒难忍,却三五日方能毙命,天然是不允。
君洛不平得很,嘲笑道: